齊軍總指揮部。
“陛下。”一臉漆黑的慕容奪走了進來,“本次任務已經完成,在我們撤離時熊熊烈火卷席了整個魏軍軍營。”
“嗯,很好,有傷亡嗎?”拓跋爍淡淡地問道。
“傷亡倒是沒有,就是一個齊衛長時間緊張,現在有點焦慮。”
“你作為齊衛長,對那個齊衛好好安撫一番,臨近大戰,士兵的心態若是崩潰,那麼是打不出好的成績的。”
“是,陛下。”慕容奪走了出去。
魏軍總指揮部。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主帥營帳中傳來。
“殿下,您又咳血了。”一個軍醫走過來,幫助拓跋詢擦拭了嘴邊殘留的鮮血。
“戰局,如何了。”拓跋詢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但心中仍然牽掛著軍機大事。
“殿下,恕在下不能奉告,李老千歲有令,讓您安心養病,軍中的一切事務,他會打理好的。”
“本王才是一軍主帥!”拓跋詢的臉旁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什麼都是聽李老千歲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本王這個平東大元帥放在眼裏?”說著,拓跋詢又開始猛烈的咳嗽。
這一聲吼,直接把那幾個軍醫嚇得呆若木雞,紛紛跪下道:”秦王殿下請息怒,李老千歲也是在為殿下分憂啊,眼下叛軍陣地久久不能拿下,殿下又遭叛徒暗殺,我軍不能沒有主心骨啊,所以李老千歲才······“
拓跋詢突然冷笑一聲:”本王明白了,把本王的戰甲拿來。“
”殿下請不要做傻事啊!“幾個軍醫連忙磕頭。
拓跋詢渾然不顧幾個軍醫的磕頭,照樣起身拿起了戰甲,因為他心裏知道,這幾個軍醫,是不是李友賢在軍中安插的眼線都不知道,之前李存憲、李存茂兩兄弟統領軍機處憲兵組,為了探查各軍主將的底細,在整個大魏軍中都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線,如今李存憲兩兄弟身死,而憲兵組的領導者表麵換人,其實早就被李友賢收入囊中。
而且李友賢一到軍中,就以監軍身份處決抓捕了好大一批原先慕容麟的部下、仰慕者,表麵是為了防止兵變,但隱隱之中也把很多李友賢的親信給推了上去,現在指揮部的將領,至少有半數是李友賢的親信或是李友賢的爪牙。
但是拓跋詢一到門外,十個魏軍士兵頓時橫槍,為首的大聲喝道:”秦王殿下,李老千歲有令,在您傷痊愈之前,禁止您踏出主帥營帳,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李老千歲·····”拓跋詢冷笑一聲,“你們是哪個野戰軍的,部隊番號、姓名統統上報,不然以抗命罪論處!”
“這·····”那幾個士兵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快說!要等本王查出來嗎?若是被本王查出來!斬立決!”
“我們·······”
嗖!一支羽箭突然射來,直接命中了那個魏軍士兵的脖子,那個士兵捂著被射穿的脖子倒下了。
“誰!出來!”拓跋詢厲聲喝道,“竟敢在軍營裏公然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