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地,淄城。
“秦王殿下。”一個負責守衛城池的城防軍先鋒官急匆匆地跑進了主帥營帳,現在拓跋詢除了大齊兵馬總僉事的身份外,拓跋爍將城防軍指揮權也交給了拓跋詢,因此現在拓跋詢一手掌管著城防軍。
“怎麼了?”拓跋詢正在看書,他放下書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
“兩個時辰之前,我們城防軍突然看見一批穿著我軍軍裝的人來到了城門前,他們滿臉漆黑,而且很多人都是傷兵,一看就是從前線撤回來的,開始我們以為他們是逃兵,但是他們自稱是南征軍中的一員,都是殺出了重重包圍才回到了淄城,起初我們不相信,但是他們紛紛報出了姓名和部隊的番號,末將命人前去調查,發現個個屬實,末將才把他們放進了城,現在估計正在軍營裏休整。”
“南征軍······”拓跋詢喃喃道,突然臉色微微一變,“快,你馬上叫一個還能說話的南征軍士兵到我這裏來,本王有話要問他。”
“是!”那個城防軍先鋒官領命而去。
不久,一個南征軍士兵就被帶到了拓跋詢跟前。
那個南征軍士兵渾身的血汙還沒有被洗幹淨,滿臉漆黑,一看就是持續作戰了數個時辰才有的結果,手裏還拿著一個沒啃完的窩窩頭,一看就是餓壞了。
那個南征軍士兵一看到拓跋詢,馬上把自己手裏的窩窩頭塞進嘴裏,馬上行禮道:“屬下見過秦王殿下。”
“不必多禮。”拓跋詢微微一笑道,“你們是南征軍中哪部分的啊。”
南征軍士兵答道:“我們全都是前去派往攻打贛地的南征軍。”
“嗯,那你們其他人呢?”拓跋詢接著問道。
問到這裏,那個南征軍士兵突然眼含熱淚:“我,我不知道·······,我們全部被打散了······”
“打散了?”拓跋詢突然意識到事態比他想象的要嚴重,“那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南征軍士兵明顯有些心有餘悸,雙手不住的顫抖起來,顫抖著說道:“那日早上我軍大部隊正在收拾營地,準備繼續行軍,開始我們一帆風順,一連攻下了好幾座城池,但是那天早上,我軍收拾營地的時候突然遭到了一批神秘人的突然襲擊,死傷了數十人,隨後先頭部隊傳來消息,他們也遭到了襲擊,死傷慘重,已經構建不起一個完整的戰鬥團體了,於是我軍主將下令收縮兵力,讓先頭部隊快速向大部隊靠攏,隨後我軍兩支部隊就會師了,主將覺得五萬大軍被一批小部隊打得人仰馬翻,實在是丟不起這個麵子,更何況他們撤離的地方就是我軍下一個目標——昌城,隨後我軍就進入了昌城,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後來到了主街上,一大批人就突然從屋簷上冒出來,他們居高臨下,用弓箭拚命射殺我軍,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穿的就是魏軍的軍裝,原本和我在一起的有六千個弟兄,等到了淄城,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魏軍·······”拓跋詢低頭沉思,“開城之戰後,唯一有可能進入贛地的魏軍就是駐防在鄂地的十五萬魏軍,但是前線傳來戰報,陛下率軍和百越正在交戰,原先閩地也是大魏的領土,但是百越卻出現在了閩地,而與此同時魏軍大部隊卻也出現在了贛地,這不會是巧合,但如果這批魏軍是要前去抵抗百越的入侵,那他襲擊我們的部隊幹什麼?”
“有可能這批魏軍看到敵軍就打,完全不顧身份呢。”旁邊的先鋒官說道。
“可能不大。”拓跋詢說道,“如果魏軍的目標不是我軍,那他為什麼非要和我軍交鋒,而且還故意在昌城設伏,如果這批魏軍是去支援閩地的,那他完全可以繞過我軍前往閩地,為什麼非要和我軍打一仗,白白增加傷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