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幽城皇宮。
“陛下。”貼身太監匆匆來報,“東齊叛軍於不久前在魏軍中挑唆起了一次軍隊的大規模嘩變,一萬多魏軍集體反水,在冀地石城與李友賢派去的一萬親兵激戰,最後雙方拚了個魚死網破,均傷亡殆盡,而東齊叛軍則趁機攻取了整個冀地,守備冀地的三十萬魏軍全部不戰而逃,據調查,更是有十萬魏軍直接加入了東齊叛軍。”
“拓跋爍這小子幹得不錯嘛。”淳於毅瀟灑一笑道,“現在大魏的半壁江山都落入了拓跋爍手裏,而拓跋爍又占據了離我大燕最近的冀地,我們兩方將來肯定要會麵,備馬,去石城。”
冀地石城,齊軍前線指揮部。
“報!”一個齊軍先鋒官快步走了進來,“陛下,北燕使團求見。”
“北燕使團?”拓跋爍笑道,“我還剛想找他們,他們沒想到自己找上門來了,見!”
小半個時辰過後,拓跋爍在前線指揮部會客處見到了北燕使團。
“不知諸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拓跋爍倒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實不相瞞。”為首的北燕使者行禮道,“是我們陛下想見您。”
拓跋爍心中一驚,門外就走進來一個青年,正是北燕皇帝淳於毅。
“小爍,好久不見了。”淳於毅微笑著說道。
小爍?這個名字貌似拓跋爍自己都有些忘卻了,他隻隱約記得是在年少時,自己宮裏的一個玩伴給他取的。
“小爍,不記得我了嗎?還記得那棵梧桐樹嗎?”
梧桐樹?可能是太長時間生活在壓抑的環境之中,拓跋爍對兒時快樂的時光基本都忘卻了,隻依稀記得在那棵梧桐樹下,一群少年做著自我介紹。
“抱歉。”比起淳於毅的自來熟,拓跋爍的回答就變得冷冰冰多了,“雖然我們倆可能是有一麵之緣,但是在我印象中,我們今天隻是第一次見麵,而類似於小爍這種親昵的稱呼,還是別叫比較好。”
淳於毅苦笑道:“你是真的不記得了,看來朕得跟你講講了。”
拓跋爍今日突然變得莫名的有耐心,要是換作平日,誰要是想講個故事給拓跋爍聽,拓跋爍沒叫衛士把他打一頓就已經是這個人的榮幸了。
在拓跋爍的默許下,淳於毅開始講故事了。
“那年大概是十二年前吧,我父皇親自前往大魏的帝都,與大魏皇帝磋商如何共同防禦北疆蠻族的進攻,然後我就很幸運地被我父皇選中隨行,之後大人們談正事,我一個小孩,就被大魏皇帝命令一個太監帶我去後花園玩耍,後來就遇到了你和一群大魏的孩子········”
“哦?那個人是你?”拓跋爍似乎記起了點什麼,“就是你在一個太監的陪同下在梧桐樹下玩耍?”
“嗯。”淳於毅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就按照禮儀,在梧桐樹下自我介紹。”
“真的是你。”拓跋爍終於笑了,笑中帶著一絲絲的苦澀,“當年墨陽城北門一別,十二年了。”
“是啊。”淳於毅也十分感歎,如今故人重逢,可歎早已物是人非。拓跋爍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大魏二皇子了,淳於毅也繼承了父親的大業,成為了北燕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