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流風?”
拓跋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這個男子麵容清瘦,炯炯有神的雙眼裏卻包含著一絲滄桑,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如同一顆孤身生長在大漠裏的小樹,一看就是飽經磨難之後頑強生存了下來,這一點,在流風已經逐漸開始花白的頭發、以及額頭上那深刻的皺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流風,真的是你。”麵對自幼相伴自己的人,拓跋爍明顯難掩激動之色。
“齊王殿下初到此處,手下人有所冒犯,還請恕罪。”流風說著,向拓跋爍行了大禮。
“你怎麼······”拓跋爍欲言又止,許久未見,他有很多話要對流風說,他曾在夜晚無數次想象如果和流風重逢時的場景,但是今天,當流風真真正正站在他麵前時,拓跋爍很清楚地意識到,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殿下!”一聲高呼傳來。
拓跋爍轉頭望去,之前暈倒的兩個衛士穿戴整齊跑了出來。
“屬下參見齊王殿下。”兩個衛士齊聲道,“屬下護衛不力,請齊王殿下恕罪。”
“不必多禮。”拓跋爍揮了揮手道,“今日都不是外人,不必拘束。”
“謝殿下。”兩個衛士齊聲道。
“二位不愧正值壯年,恢複的果然很快。”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
拓跋爍心中頓時一驚,這個聲音,莫不是·······
當拓跋爍看到此人的容貌時,一切的猜測都變為了現實,此人身著一身長袍,白須飄飄,手持著一根拐杖,不是陰陽先生又能是誰。
“晚輩見過陰陽先生。”拓跋爍行禮道。
“齊王殿下禮重了,老朽隻是一介布衣,今日殿下受驚了,老朽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酒菜,還請齊王殿下到帳內一敘。”
拓跋爍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好,陰陽先生請。”
經過三人一敘,原來此處就是拓跋爍三人苦苦尋找的血漠宗,取這個名號也純屬這個組織活動在大漠四周,而這片大漠的名字就叫血漠,隻因大漠深處凶險萬分,外來人十有八九都被困死在了大漠裏,因此得名血漠。
三人對飲了一陣子,拓跋爍突然放下了酒杯,正色道:“實不相瞞,其實我此次前來,還是有要事來請你們相助。”
“齊王殿下但說無妨。”
“經帝都一戰之後,基本滿朝文武都知道我有一支訓練有素的死士部隊,而一旦有人被暗殺,滿朝文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的死士部隊,而現在我的死士已經被高度監視,大理寺的人日日夜夜都在盯著我的死士,我聽聞血漠宗收編了很多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於是我想將血漠宗編為我的外援軍,負責幫我辦一些難題,你們看,意下如何?”
拓跋爍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把握,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現在的流風,已經不是之前的流風了,現在若是翻臉不認人,將他趕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此話,流風的眼中突然大放光彩,他猛地站起來,臉上明顯有著一絲迫不及待,問道:“殿下,你說的難事,是不是就是去暗殺那些大魏的狗官?”
“也可以這麼說吧。”拓跋爍一時竟有些語塞,一些難事本就是他的委婉之詞,沒想到流風居然當麵將它說破了。
“好,殿下,我答應了,血漠宗下轄八千刺客,隨時聽候您的調遣,我現在立馬去召集隊伍,等候您的命令!“流風說著,酒都不喝了,徑直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