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府。
比起整個帝都沉悶荒涼的氣氛,工部尚書府倒是顯得與眾不同,在尚書府高而深的圍牆裏,夜夜笙歌,裏麵的一個個人都如沐春風,沉浸在享受的世界裏。
這是工部尚書在府裏請客,邀請了許多親朋好友,工部尚書平時待人寬厚,因此結交了不少朋友,而且就算是對拓跋爍這樣的政敵,工部尚書在表麵功夫還是做的很足,每到節假日,禮物也是照送不誤,用他自己的話說,做人嘛,就是得讓人看不透你在想什麼,才能活下去,他自己也清楚,之前自己的幾個同僚之所以慘遭拓跋爍毒手,就是因為他們總是把對拓跋爍的仇視寫在了臉上,使得拓跋爍早早的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最後使得完美的計劃功虧一簣。
這次宴會,工部尚書先是邀請了幾個一起密謀反拓跋爍的同僚,然後再請了自己的一些親朋好友,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一起商量反拓跋爍的事情,邀請自己的一些親朋好友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不讓拓跋爍的眼線生疑罷了。
其他客人都在院子裏豪飲,同時還談天說地,為了能盡量拖住客人,工部尚書不惜設計了多個方案,甚至不惜花重金包了幾十個青樓頭牌,隻為了自己與諸位同僚的密談不被打擾。
在屋外推脫了好一會兒,工部尚書總算是找到了借口離開了。
工部尚書走進了屋子,裏麵張德貴等幾個同僚早就在等他了。
“常大人。”張德貴直入主題,“昨夜可有聽到一些異響?”
“異響?”工部尚書努力回憶著,“昨夜裏的確聽到從街上傳來一陣陣聲響,很像是,人的腳步聲·········”
“張侍郎,你府上在青龍大街,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響?”另一個官員問道。
“何止聽到什麼聲響?”張德貴肯定的說,“我可以肯定!昨夜的聲響,肯定是人的腳步聲,並且人數不會少!”
“這麼多人會不會是黑幫夜晚活動?”
“老兄啊。”張德貴此時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我大魏開國以來,一直有的宵禁製度,雖說這幾年取消了,但是按照腳步整齊度,以及人數,不會是黑幫。”
“張侍郎,你的意思是·······”大顆的汗珠頓時從那官員的額頭滲出,“昨夜有軍隊從我們家門口路過?”
“沒錯。”張德貴站了起來,“而且很可能就是城防軍和刀鋒軍。”
“這兩支不是拓跋爍在帝都的兩支勁旅嗎?為什麼要將他們調出城?”
“很可能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因為在帝都,這兩支軍隊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拓跋爍肯定是想看看這兩支軍隊被調走之後我們的反應。”張德貴說道。
“那麼,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證據嗎?”工部尚書問道。
“這。”張德貴有些語塞,“這些全是臣的推理。”
“推斷一個事情總得有證據吧。”工部尚書笑了笑說道,“各位,你們都是就職於六部的官員,跟這兩支軍隊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接觸,你們回去之後多派人觀察城防軍和刀鋒軍,然後寫一份報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