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所有將士將一百多個重傷兵全部送上了改造完成的珍船,另外派了幾十個士兵用以護送他們回大齊。
幾個軍中袍澤在臨行前握了握手,一個傷兵躺在擔架上笑道:“這身體不中用了,才挨了一炮就要被人抬著走了,各位兄弟,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他媽的。”另外幾個完好的士兵笑罵道,“哥幾個告訴你,回了大齊之後在軍醫院給哥幾個看好個位子,說不定下次被抬回來的就是我們幾個了。”
“所有人目送袍澤!”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完好的士兵整齊的行了軍禮,目送他們登上了回國的珍船。
隨著劃槳手的一起用力,珍船逐漸開動了,朝著遠方的大齊駛去。
眾將士看著逐漸遠去的珍船,直到它消失在視線之中。
“陛下。”剛剛送走重傷兵,劉長繁就找了上來,“此戰中俘虜的新羅士兵怎麼處理?”
拓跋爍撇撇嘴:“讓他們自己選擇,願意走的就走,願意留下來給我軍當向導的就留下來,還有跟他們特別提醒一點,走之後不得再次參軍,如果被我軍俘虜第二次,那就格殺勿論。”
拓跋爍在最後幾個字上特別加重了語氣。
“是,臣明白。”劉長繁退了下去。
齊軍臨時軍營。
刀鋒軍主將姚萬順正在和士兵們一起編草玩,因為戰事結束的實在是太快了,姚萬順原本心目中的東征新羅應該是能和新羅人展開一場慘烈異常的白刃格鬥,但是沒想到隻是艦隊開了幾炮,戰鬥就基本結束了,陸上戰鬥也隻是五千突擊兵參加了,一切就如同暴風卷殘雲,而最後姚萬順做的也隻是命令工匠修複珍船以及駐紮營地和解押俘虜。
出發之前,姚萬順還擔心拓跋爍隻帶自己的一萬多刀鋒軍會不夠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想多了,這一萬多兵馬在水軍的配合下,拿下整個新羅都措措有餘。
此時,拓跋爍突然來到了軍營。
姚萬順等人匆匆扔掉編好的稻草,站起來行禮。
“姚萬順,這幾天沒有仗打,很無趣吧。”拓跋爍笑著望了望姚萬順。
這一望卻把姚萬順望的很不舒服,他連忙行禮道:“陛下,您有事還是直說吧,我們君臣之間就不要整這些虛的了。”
“跟了朕這麼多年了。”拓跋爍笑道,“這不喜歡虛的脾性還是沒改掉啊。”
隨後,拓跋爍立刻變得嚴肅:“我們此戰已經探了新羅水軍的底,發現他們比往年已經弱了很多,朕派人去調查了一番,發現新羅水軍軍中貪汙十分嚴重,因此現在可以說,我軍已經掌握了製海權,接下來,就是陸軍的事情了·······”
“姚萬順!”拓跋爍突然一聲大喝。
“臣在!”
“朕命你為先鋒,統率一萬餘刀鋒軍,一路東征,力爭拿下新羅王都柳城!”
“臣領命!”姚萬順跪下道。
而在柳城這一邊,鄭道榮還沉浸在春風之中,享受著一時的快意。
而在禦前,呈上來的不再是一篇篇宣告城池危急的奏折,則是一篇篇城破的奏折········
柳城,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