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甄清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災鳥跂踵。
不過,與過去相比,此時跂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甚,差不多相當於金丹後期的實力。
沒想到,對方失去了修行數百年的妖身,隻餘下一枚妖丹而已。但是,它非但沒有實力下降,反而又提高了不少。
甄清林看著陳詠諾,胡亂比了一係列動作,意思是他要去突襲跂踵,讓陳詠諾守在一旁。
雖然,這隻跂踵不曾再離開大荒山,白陽地界上的瘟疫得以被根治完成了。但是,它當時給凡人百姓,乃至是一些靈光和虛形期修士造成的損失,還是極為龐大的。
而且,誰也不敢打包票,它以後就會老老實實待在那邊,再不出來搗亂。以如今的形勢,恐怕它按耐不了多久的。
與其在以後千防萬防,還不如直接將它結果,順便取了內丹。
據,它體內的這枚內丹,相當於一件克製瘟癀疫氣的秘寶。隻要一丹在手,別管以後什麼跂踵或者禺疆等會散播瘟疫的凶禽怪獸,都不用再害怕了。
甄清林知道如今的形勢,對己方不利。所以,既然這隻災鳥被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他自然不想輕易放過對方。更何況,將它誅殺之後,他們還能獲得一筆可觀的善功,何樂而不為呢!
就在甄清林蠢蠢欲動的時候,陳詠諾及時按住了對方。
他剛才用秘眼玄雷偷偷觀看了一下,發現這隻跂踵有點不一般。它其實並無實體,畢竟它的妖身,當時是被陳詠諾的秘雷徹底消融掉的。短短的十幾年時間,還不足以讓對方重新化生出另一具身體。
但是,他們看過去時,跂踵的身形依然清晰可見,絲毫不像是幻象,這一點又是屬實的,做不得假。他看了許久,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原來對方的妖身,竟然是一件法器所化。從表麵上看,這件法器應該是六階,所以他們二人才會一開始就誤認為跂踵已經進階到金丹後期。
聽了陳詠諾的分析後,甄清林似乎也明白了。
這時候,陳詠諾輕聲道:“還是讓我去將對方引走。我們這裏,距離蓋山太近了,若是讓他們兩方夾擊便不好了。”
甄清林聽完之後,也覺得對方得在理。他畢竟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真要出手了,想要將對方快速引走,恐怕不大容易,不定反而會直接嚇走對方的。
於是,陳詠諾稍一沉吟,就立馬行動了。
隻見他單手一翻,掌心處便多出了一枚雷光閃耀的雷印。
它便是被陳詠諾放入地竅靈穴中,溫養了快兩年時間的神霄雷印。當時,它被無生劍符直接穿透而過,洞穿了一個大口。就算它現在表麵上恢複了,但是它的靈性還是相應地減少了一些。
若是想將它恢複到未受損傷前的狀態,恐怕還要有三四年時間的溫養才成。
不過,陳詠諾將它拿出來,卻不是想單純靠它滅殺一隻近乎金丹後期實力的凶禽。如今,他的手上有幾件強有力的寶物,再怎麼也輪不到它出場。
陳詠諾將它攥在手中,往跂踵的方向扔了過去。
隻見一道雷光閃了一下,便飛遁而去。在虛空中,它隨風而長,一下子就長到了一畝大。
雷印夾帶著風雷之聲,氣勢滔滔。
它甫一出現,便吸引了兩隻飛禽的注意力。它們的身形陡然變大了少許,騰轉在半空鄭
那隻斑斕彩凰見勢就要閃躲,但是跂踵怎麼會放任它離開。
看著對方洶洶而來,跂踵伸出單爪,就要往雷印上抓過去。如今,它用六階法器化生出妖身,實力並不弱於原先的,反而略有提升。別是這種五階雷印,就算是六階之物,它一爪之下,也得脫一層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它越看這雷印越覺得熟悉。
突然,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趕緊將爪子收了回來。
神霄雷印從它身邊擦了過去,進而重重地砸在霖上,揚起了一陣灰塵,漫飛舞。
跂踵“嚶嚶”叫喚了兩聲,似乎是在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幸好它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及時想起了寒泉山一役。當時,它正是如同剛才一般,以單爪去抓雷印,卻不想對方沉重如山嶽,直接將它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