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白遠圖也艱難地走了過來。他的傷勢,是四人中最輕的。若不是他還留有餘力,光憑妙婕一人,還真的無法將昏迷著的兩個人帶回來。
“這一次,還真的要多謝白小友了。”陳詠諾感激地說道。
“小子不敢居功。要不是廣徵和廣銘兩人拚命一搏,我們這一次恐怕是回不來的。所以,是我要謝謝他們二人才是。”白遠圖絲毫不敢貪功,將這一次的功勞都搶了。
他們能夠逃回來,還真的是多虧了廣徵的那一番果決,他一個人扛住了一位虛形後期修士,為妙婕和他創造了好機會。
還有就是,廣銘在最後關頭,單靠一把金槍,將對方的為首一人打成重傷,更是把他嚇走了。盡管廣銘也失去了右手,但是他們得救了。
想到廣銘的斷臂,白遠圖心下起疑。他幾次要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看到這裏人數眾多,隻能是閉口不語。
陳詠諾看出他欲言又止,便不露痕跡地吩咐其他無關人等都出去處理搬至武功嶺一事。
他們走後,陳詠諾將白遠圖了自己的臨時住處。
陳詠諾隨手布下了禁製,隔離房內室外。
“我觀白小友剛才似是有話要說。如今,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可以不用有其他顧慮了。”
白遠圖臉色凝重,說道:“此事,很可能隻是我多慮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要讓你知曉才對。在最後關頭,廣銘為了護住我們幾人,不得不與對方惡戰。雖然他憑借著手中的金槍,在對方的胸口紮了一個血洞,但是他也被對方抽了一鞭子,剛好就在他的右手。我看得很清楚,那條鞭子散發著烏光,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頭昏眼花。廣銘兄,恐怕也察覺到了詭異之處,或者是他感受到了什麼。於是,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右手砍下來。”
“廣銘的右手是自己砍下來的!”陳詠諾不由得皺著眉頭,心中微微有一些不妙。難不成是他感應到了魔煞之氣,隻能是斷尾自救。
“嗯,我先前將此事跟虞前輩說了。不過,她檢查了一下,並未發現什麼!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多慮的。”
此時的陳廣銘還未蘇醒,根本無從得知他為何要砍下自己的右臂。不過,依據白遠圖的推斷,應該是廣銘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他有所擔心,便及時將隱患扼殺了。
“好的,此事我已經知曉了。”這時候的陳詠諾臉色凝重,似乎在想著什麼。
從白遠圖的描述中,對方的那條鞭子,很可能是一件魔器,上麵估計沾染了一些魔氣。真要是道體與魔器接觸,是有可能被魔染上的。
盡管廣銘當機立斷,馬上將右臂砍掉。以魔氣的詭異,它還是有一定的幾率會繼續潛藏在他的體內。
等到某個時刻,它突然爆發出來,事情也就不可挽回。
幸好白遠圖心機縝密,觀察細致,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上。而且,他事後並沒有存在僥幸心理,瞞而不報,而是將它完整地說了出來。
雖然說,虞千嬌剛才已經檢查過一遍,未發現絲毫異常,但是陳詠諾還是有點不放心,務必要自己再檢查一遍才行。
於是,他將白遠圖送走之後,便隻身來到了廣銘的房間。
此時,廣銘被安置在雲床上,依舊昏迷不醒。
陳詠諾先是用神識之力,徑直掃過廣銘的身體表麵。隨後,他運轉體內靈光化為微小細密的雷光,遍布他的周身。
若是魔氣膽敢藏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在雷光之下,將會無所遁形。
做好了這些,他開始從廣銘的斷臂處著手,一丁點一丁點地檢查一遍。
經過半個時辰的周密檢查,陳詠諾都沒有任何發現。
對方僅僅隻是虛形後期的修為,以陳詠諾如今的實力,應該是瞞不過他的。
陳詠諾還不放心,他甚至連廣徵都細致地檢查了一番。
魔道手法詭秘難測,實在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