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背著我這樣?太讓我失望了!我早就懷疑你跟那盧頂真有很深關係,沒想到,你的確是那樣的女人。更可惡的是,你居然在這裏……”
苗仁旺悲憤屈辱之餘,也把他壓在心裏許久的秘密,給吼了出來。
那就是,他在很多年前,就懷疑齊真圓曾經是盧頂真的女人了。
隻是因為他很愛年輕貌美,聰慧過人的齊真圓。
也因為齊真圓曾經對他的伺候,也是熱情、忠誠的不像話……讓他無比自豪。
所以他就沒好意思把自己的懷疑,當作齊真圓的麵提出來,也沒查到什麼證據。
說白了,就是苗仁旺這個人,他活的很悲哀,很壓抑,很辛苦……
明明他早就強烈的感受到,齊真圓的過去,遠比自己已知的還要黑暗。
也懷疑她曾經甚至跟盧頂真形影不離的好過六年。
更是懷疑她跟自己結婚,幫自己對付盧頂真……是充滿背叛的一個陰謀。
可偏偏,為了婚姻,為了兒子,為了留住漂亮又聰明的齊真圓,他隻能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被的煎熬!
他每天都活的很痛苦!
而這也成了他未老先衰的一個原因!
甚至在幾年前,他的心理還出現問題了:私底下想齊真圓的時候,他充滿男子氣,對齊真圓充滿占有、乃至報複的念頭。可是一麵對齊真圓,他就不行了。
“旺哥,你在胡說什麼?我跟盧頂真有很深的關係?你居然懷疑我……”
而齊真圓此時表現出來的模樣,也就是大多數女人在做錯事,或者是錯誤暴露之後而表現出來的鬼樣子。
那就是裝傻充愣,死不承認!
還假裝她被冤枉了,她很委屈!
她甚至還輕輕放開了張振東的那啥,然後嬌軀顫抖的站起來,傷心又難過的哭泣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些年,你身子出了問題我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恪守本分的守著你!守著兒子。”
“恪守本分?齊真圓!你他媽居然還敢跟我裝蒜?如今都被我拿住現行的了!”
那苗仁旺悲憤的指著張振東,怒喝道:“你剛才對他的樣子可真柔情,可真專注啊!”
“你閉嘴!我不準你羞辱他!”
齊真圓眼角帶淚,繃直嬌軀,忽然就變得凶悍且強硬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神,是他救了我們的兒子!我隻是在虔誠的侍奉醫神,我心無旁騖,我毫無非分之想!”
凶悍又強硬的怒吼至於,那齊真圓的俏臉甚至還有些扭曲了。“我知道自己身為不幹淨的凡人,我不配對他胡思亂想!甚至我覺得自己哪怕多想一些其他的東西,對他都是一種侮辱!就因為他很高貴!”
“醫神?我呸!齊真圓你個無恥之徒,我現在就弄死你……”
那苗仁旺見齊真圓這麼維護那男人,他就更加悲憤了,還想過來掐死齊真圓!
這就是得了心理病的人的可怕!
為了守住妻子,他可以如鯁在喉的隱忍很多年。
可是一旦被挑開了喉間的魚刺,他的壓抑、羞憤、屈辱等等負能量,都會千百倍的爆發出來,負麵的那個充滿嗜殺和原始暗性的“我”,也會掙脫牢籠!
然後,他會失去理性,人性,愛意……親手毀掉他辛苦留在身邊的女人!
可就在此時,小海醒了。
他還緩緩的坐了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
八歲的小海,揉了揉眼睛,恍惚又可愛的看著兩個大人。
父親帥氣,母親美麗,所以這小海的顏值,自然是好的有些誇張了。
齊真圓一愣,立刻用身子擋住張振東的,且迅速給張振東蓋上被子。
至於那苗仁旺,他也驚呆了。
愣了許久,他才顫顫巍巍的走向小海。
然後他彎腰,伸手,想要碰小海,但又縮手。
然後他想要抱小海,但又縮手了。
也就是說,他此時真的想把小海抱在懷裏,可他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癱瘓了好幾年的兒子,他居然坐了起來!
這不可能是真的,我是在做夢嗎?
這肯定是做夢!
一碰他就碎了,我就醒了!
所以,我不能碰他!
“爸爸。我好像好了啊!”
可是那小海卻是相當聰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見自己坐起來了。他頓時就開心的拿著苗仁旺的雙臂,咧嘴憨笑起來。
“啊?是你嗎小海?你真的好了……嗎?”苗仁旺驚喜的頭腦混亂,依然難以置信。
“對,我好了啊。不信你看,我都用力的掐你胳膊了呢。”
讓苗仁旺麵皮顫抖,睜大眼睛的是,小海居然借由他的雙臂為支點,緩緩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