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族長向曲長老解釋,聲稱今日已晚,恐怕到了狂躁森林之後天就黑了,在黑暗中捕殺靈獸對初級的“畫卒”學子極為不利,恐怕送命!
曲長老猶豫片刻後,便命令所有畫卒級別的學子明日一早必須出發,前往狂躁森林。
眾人齊聲稱是,領了文書令便相繼散去。
舒畫走出龍族府,見婉兒與舒易天還在府內,他便在門外等候,直到舒易天與曲長老交頭接耳完了之後走出府邸,舒畫才連忙走去。
“畫兒見過義父。”
舒易天看向他,冷冷道:“臭小子,有何事?”
舒畫憨厚笑道:“義父啊,我……我找婉兒有事……”
舒易天瞪他一眼,怒道:“今後絕不允許你們倆再接觸!”
說罷,他看向婉兒,道:“你不聽為父的話,偷偷參加訓練,已違背我意,要不是這小子慫恿你,好端端你又怎會不聽我話?”
婉兒皺眉嘟嘴,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欲要向舒易天解釋,卻被舒易天搶了先。
舒易天邊走邊道:“臭小子,你身為兄長,竟不顧婉兒安危,訓練基地何其危險,你竟縱容她去,這便是你作為兄長的不對之處。你看看,婉兒受傷一直昏迷不醒至今,若不是為父日夜祈禱,婉兒此刻……”
他欲言又止,眼中閃過惆悵,道:“舒畫,義父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有多少能耐為父清清楚楚,這次雖然僥幸通過了訓練,但狂躁森林的靈獸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舒畫隨在他身後,道:“義父,這次是畫兒魯莽,冒然同意婉兒參加訓練,是畫兒的不對。但是……不得不說這次我與婉兒都給我們畫族爭了口氣,這次參加訓練的畫族學子極少,倘若我們不去,恐怕義父在龍平安麵前又得抬不起頭來了。”
少年淡淡道:“雖然這次有危險,但好在我們畫族成功通過訓練三人。我與婉兒同是您的子女,您是族長,我們又怎能給您丟臉?就算您不讓我們冒險,處處為我們兄妹著想,但萬一某天龍族的人變本加厲,欲要強勢獨占北冥,真到了那時,我與婉兒又該如何自保?”
“依我看,龍族越發猖狂,龍平安野心勃勃,兩族內鬥之戰終會發生,若真有一日你不得不為族人強強出頭之時,我與婉兒又沒有足夠靈力保護自己,豈不哀哉!”
舒畫停下腳步,道:“義父,畫兒說這麼多隻想表明一件事,我們都大了,身為族長兒女,理應替您分憂,同樣也該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終究不可能一輩子都靠您來庇護了。“
少年嚴肅道:”我不僅還要與婉兒接觸,我們還要一起捕殺靈獸,強大自己,今後替自己爭氣,為您爭氣,替族人爭氣!”
舒易天心中一震,他看著舒畫長大,竟還是頭一次聽見舒畫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也是頭一次發現舒畫竟也有誌氣和想法。
“畫兒變了!”
舒易天心中感歎:“他竟比我還有抱負,他說的沒錯,人總要長大的,婉兒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將來還要繼承我的族長之位,也該是我放下心中執念,讓他們自己成長了……”
舒易天深歎一口氣,手臂緩緩抬起,搭在舒畫與婉兒肩上,道:“也罷!舒畫以前義父對你照顧不周,你也別往心理去,如今你父母都已不在,畫族府便是你的家了。不過……今後你要照顧好婉兒,畢竟你們是兄妹,義父平日裏太忙了,難有時間坐下來跟你們談心,但自始至終,你們都是為父最疼愛的人。”
兄妹倆點頭示意,心中頗為感動,很是歡喜。
舒易天轉身揚長而去,邊走邊道:“明日就要去狂躁森林了,今晚你們便準備一下,需要什麼直接跟畫族府管家說就是了。今後你們便互相照應,切不可給為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