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出賣你。”
舒畫一聲大喝,縱身而起,孤野要走,卻被舒畫一掌從身後打來。
孤野情急之下側身躲避,站在房頂另一端。
二人對立,視如仇敵。
曲長老聲音傳來:“孤野,你還不束手就擒?相必前不久死去的丁敏也是中你的毒,是否?”
孤野不以理會曲長老,反倒咬牙切齒,怒視舒畫:“你變了!”
舒畫聳聳肩,笑道:“哦,是嗎?我沒變啊,何處變了?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所認識的舒畫不會這般對我!”
“那是以前。”
舒畫嘴角抹出一絲邪笑:“我所認識的孤野也不會像你這般動不動就給人下毒,他可是個病胎。”
孤野冷哼一聲,道:“你是何時發現我的?”
“早了,好像是我們初次見麵,我便發現了你。”
舒畫打趣道:“不過那隻是發現你,我心中並沒有把握,真正確定你就是孤血之時,便是我家那兩個仆人死去之時。”
“唉!”
舒畫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隻可惜了我的冰冰和菲菲,他倆長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也不知你怎會忍心下手……”
孤野打斷道:“殺他們倆的並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舒畫若有所思,道:“我懂了,不是你便是她了。”
“我還很好奇,你又怎會知道此事?北冥中人個個皆會殺人,你家中不過死了兩位畫中人,可你怎會想到了我?”
舒畫道:“是你救了她?”
孤野微微一震!
舒畫看了樓下躺著的龍平安一眼,又道:“隻可惜你救她,她且並不會真心待你,還在我家中留下了一道劍痕。相必那劍痕便是你們二人打鬥時留下的痕跡了。”
舒畫分析道:“你將她救走,本要救她,可她卻誤以為你是替我去殺她,於是你們倆人在我家中打鬥了一番。你自以為藏在我家中,將士們便找不到,但我家中那兩位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擺平的?”
“她們倆不聽你的,你便將她們倆捆起來,而你救了她之後,她怕走露了風聲,便直接將我那兩位仆人活活燒死!”
舒畫越來越怒,聲音更加響亮:“若不是你要暗中救她,她們將豈會死?若不是你救她,今日,我又怎會被長老抓來?”
孤野沉默不語。
樓下,沒人敢去攙扶龍平安,就怕他身上毒性感染。
曲長老側耳細聽樓頂二人談話,時而聽得模糊,時而又清晰。
舒易天沒有任何反應,背靠牆麵坐倒在地,目光呆滯,心中七上八下,舒畫此番的膽量超出他的意料。
舒畫能與鬼影族人打鬥如此之久,也是讓他心驚不已。
而孤血附體在孤野身上如此之久,也讓他覺得自己身為族長而感到些許失職,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他心中另一個疑問。
舒畫竟然早就知道孤野就是鬼影族人奸細,竟還敢跟此人接觸,竟還帶著婉兒接觸此人,更讓舒易天不解的是,舒畫一直隱瞞不說出來,又是何意?
另一方麵,舒易天仍舊在擔心接下來曲長老會將舒畫怎麼處置,會將自己的女人如何處置?
“婉兒實在不該幫著舒畫隱瞞,她該早些告知我才是……”舒易天心亂如麻!
曲長老也是心頭大震,不過此刻他最好奇的不是樓頂的勝負,而是樓頂二人口中所謂的“她”,究竟是誰?
樓頂之處,舒畫見孤野還有疑惑,又道:“你莫忘了,這孤野的身體從小喝藥,身上味道特殊,我又在藥鋪中與藥師整日相處,他絕不可能回去我家,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