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他猜測許久,卻一直都難以將他所認識的煉器名師,與眼前這位中年人匹配在一起。
無奈之下,何老才會忍不住開口主動詢問柳清浩的名諱,而且一開口便已仰視的態度,態度可謂恭敬之極。
對於何老的詢問,柳清浩自然有些受寵若驚。自己若不是遇到傲蒼笙,現在隻怕還在紫瑤城中常年蝸居,縱然再過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就會有今日成就。
心中感慨之餘,柳清浩微微笑道:“何老客氣了,在下柳清浩,不過一介尋常布衣而已,哪有什麼名號可言!”
得知了柳清浩的名字,何老笑著點了點頭,開始在腦海中瘋狂的搜索起了這三個字。一番搜索之後,何老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柳清浩的確不是任何一位煉器大師。這樣一來,何老對柳清浩的敬重就更加深厚了,他以為柳清浩必然是一位煉器隱士,否則如此高深的煉器之術,為何一直
會籍籍無名呢?
何老本就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古董了,自然知道,很多藝業有成的高手,就喜歡隱居山野,做一個清淡無為平常人。
越是隱世不出的高人,其成就越是驚世駭俗。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或許就屬於隱世不出的那些人之一。
不得不說,這位何老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竟然能將柳清浩和隱士高人聯係在一起。這要是被柳清浩知道了,恐怕要大笑三天三夜。
剛才那些前來考核煉器師的人,聽了柳清浩和何老的對話之後,越發對柳清浩肅然起敬起來。
他們煉器之術雖然一般,但卻也見過不少煉器大師。在他們印象中,那些煉器大師無一不是高傲無比,看人都是拿鼻孔看的。
哪有向柳清浩這般,煉器之術一流,人還非常隨意謙和。想柳清浩這樣的煉器師,現在隻怕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正因這個原因,隻是三言兩語的功夫,這些人對柳清浩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由開始的不忿惱恨,到心生好奇,再到心生欽佩,到最後的敬仰無比。
諸人說完之後,何老才轉過話題問道:“我聽小吳說,柳老弟是來考核煉器師的,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柳清浩點點頭,道:“不光是我,還有他!”說著,一指身旁的傲蒼笙。
“他?”何老有些吃驚的看著傲蒼笙,臉上有些愕然道。
與此同時,那些考核完的煉器師,也紛紛目露詫異的看向了傲蒼笙。
其實剛才這些人都已經注意到了傲蒼笙,他們先入為主的以為,傲蒼笙十有八九乃是柳清浩的煉器童子什麼的。
畢竟煉器之術高超的大師,一般都會有一兩位專職煉器的煉器童子,在煉器的時候幫著自己打下手。
柳清浩的煉器水準如此之高,擁有一個煉器童子也沒什麼稀奇的。更何況,以傲蒼笙的年紀來看,也很適合做一名煉器童子。
可是現在,眾人卻聽到柳清浩說,傲蒼笙也是前來考核煉器師的,心中當然有些詫異有些愕然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柳清浩的緣故,何老等人雖然沒有對傲蒼笙露出蔑視之意,但神色中不經意間的狐疑不屑,卻是頗為明顯。
幾人微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傲蒼笙後,何老嘿然道:“不知這位小友學習煉器多久了?”
傲蒼笙朝何老微微躬身,也笑著說道:“晚輩剛剛學習煉器一年!”
“一年?”聽到這句話,不光那五位考核煉器師的大漢臉色一變,就連何老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戰天府身為唐國第二大煉器組織,自然是極為威嚴莊重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可不允許有人前來搗亂。
剛才何老一臉和氣的和傲蒼笙說話,那全都是看在柳清浩的麵子上。
若沒有柳清浩,以傲蒼笙這樣的年紀,隻怕根本進不了戰天府的大門。
凡是煉器師都知道,煉器一途雖然沒有打鬥,但晉級之難絲毫不比武道容易。
所謂大道同歸,煉器和武道雖有區別,但本質其實都是求道。想要有所成就,也是艱難萬分。
像傲蒼笙這麼年輕的少年,一般都隻能做煉器童子,根本無法觸及煉器之道,更別說成為煉器師了。
這樣的人,戰天府一般都是不予以接待的。因為這樣的人,除了浪費資源浪費精力浪費感情之外,根本不可能煉製出像樣的兵器。
有的人,甚至連甄選材料都不會。他們所謂的煉器,在真正煉器師的眼中,根本就是搗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