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你不是說了,這枚獸元珠歸他們嗎?”趙江一刀斬在赤甲狂蜥的腰部,濺起一道火花。
雖然赤甲狂蜥的鱗甲被刀芒破開,但趙江的手臂也被那狂猛的反彈之力震得劇痛無比。
“所以,等會出手你們且不可出全力,隻需在旁掠陣即可,盡管讓這兩個家夥出手。”
“他們能斬了這畜生最好,到時候,他們一定元氣大傷,咱們要拿獸元珠,難道他們還能攔得住?”趙宏身形閃動,長刀雖然舞的密不透風,卻沒有動用多少元氣。
“可要是他們殺不了這畜生呢?”被趙宏一說,趙勇立時明白了他的用意。當下也開始做起了樣子,並不真的和赤甲狂蜥拚命。
“嘿嘿!”趙宏陰測測的一笑,道:“那姓傲的小子可還沒有釋放命宮呢。以他剛才的強悍實力來看,他的命宮隻怕不會太差。一旦他釋放命宮,這赤甲狂蜥隻怕沒有多長時間好活。”
“反之,就算他們拚盡餘力都斬不了赤甲狂蜥,那也定然能徹底削弱這畜生的戰力。到時候,咱們隻需再補上一擊,定然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果然好算計!”聽完趙宏的謀劃,趙勇忍不住暗暗讚道。
“嘿嘿!”趙宏沒在說什麼,手中長刀不斷斬落,開始在赤甲狂蜥周圍遊走起來。
傲蒼笙和蠻坐越戰越猛,手中戰兵不斷衝出淩厲流光,砰然斬落在赤甲狂蜥身上。
不多時,赤甲狂蜥的身上便已經過了上百道傷痕,每一道傷痕雖然難以致命,卻將赤甲狂蜥的鱗甲轟擊削落了一大半。
沒有了那堅硬勝鐵的鱗甲保護,赤甲狂蜥的防禦力立即便下降了好幾成。
一次次的狂猛攻擊,讓赤甲狂蜥逐漸變得瘋狂起來。它呼吸粗重,鼻孔中不斷噴出白色水汽,仿佛下雨一樣,灑的到處都是。
不僅如此,赤甲狂蜥的攻擊和飛閃也變得越來越狂猛迅捷。每每第一擊攻擊轟落之後,赤甲狂蜥便會想疾風一般,飛速越開巨軀,閃躲到旁邊。
“叮叮當當!”的響聲不斷,那是赤甲狂蜥的利爪或者巨尾撞擊在戰兵上發出的響聲。
每一次撞擊,巨大的衝擊力都會將蠻坐和傲蒼笙的身體震退,仿佛一擊轟在了巨嶽之上,簡直難以撼動。
兩人氣血翻湧,身上已經掛了幾道彩。雖說赤甲狂蜥有時也會突然調轉身軀,朝著趙家兄弟發起猛攻。
可這樣的機會特別少,或許是因為趙家兄弟本就在裝模作樣,並未對赤甲狂蜥造成傷害。
所以,戰鬥半晌,赤甲狂蜥幾乎都是在傲蒼笙和蠻坐之間遊走反擊。
“老大,這畜生太厲害了,殺了這麼久,也沒讓它大出血!我老蠻的胳膊都快要斷了,在這樣下去,我估計會撐不住的!”蠻坐全身大汗淋漓,混合著一道道的鮮血,從身體上衣服上滴落下來。
他手中青龍槍依舊在瘋狂舞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口中不爽的抱怨道。
傲蒼笙長劍縱橫,劍光激射一丈餘長,“噌噌”將赤甲狂蜥的一片鱗甲削落。赤甲狂蜥怒吼一聲,緊接著巨大利爪便朝他斜斜掃落。
傲蒼笙長劍再舞,劍光轟在那鋒利的利爪上,發出砰然聲響。與此同時,傲蒼笙的身體也被巨大的反衝力撞的向後退去。
飛速閃退之際,他的目光無意瞥到趙江。此時趙江正將長刀舞的風雨不透,但霍霍刀光卻沒有一記落在赤甲狂蜥的身上。
刀光盈盈,仿佛銀河千點,趙江直接陶醉於自己的修煉之中,根本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他距離赤甲狂蜥三丈多遠,赤甲狂蜥一旦靠近他,他就迅速飛退,根本不給赤甲狂蜥接近他的機會。
匆匆一瞥之下,傲蒼笙眉頭立時皺了起來。他一邊繼續狂戰赤甲狂蜥,一邊側目又瞥了趙宏和趙勇一眼。
目光所見,這二人雖然在和赤甲狂蜥周旋,但樣子卻和趙江沒有多大差別。最多就是幾個呼吸之間,才對赤甲狂蜥發出一道攻擊,而且攻擊還不痛不癢。
見此情形,傲蒼笙的眸子中不由閃出一道寒芒。頃刻間,他便看穿了趙家兄弟的心思。
本來他還想和這三個家夥和平散夥,可是現在,傲蒼笙卻打消了這個想法。
目光一閃,傲蒼笙再次將注意力移到了赤甲狂蜥的身上。既然對方打定主意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傲蒼笙再耗下去,隻能對自己不利。
他冷哼一聲,暗暗傳音蠻坐:“小黑,出全力吧,咱們得盡快解決這畜生。”
“什麼意思?”蠻坐不知道傲蒼笙為何這麼說,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