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差,雨青陽難以接受。
本以為,經過他的苦苦努力,他和傲蒼笙的差距會越來越小,甚至將其超越。
可經此一戰,雨青陽卻突然發現,他和傲蒼笙的距離,已經到了望塵莫及的地步。
見樂雲軒麵露殺機,子寒辰頓時玄功暗運。
隻要樂雲軒又絲毫異動,他便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截下。
子寒辰之所以這樣做,既有對子莫邪的承諾,又有對傲蒼笙的惜才之心。
“傲蒼笙,你可知罪!”
一片壓抑氣氛之中,忽聽樂雲軒滿腔憤怒道。
聽到這句話,在場諸人與傲蒼笙不由同時一愣。
旋即,隻見傲蒼笙緩緩轉身,盯著樂雲軒道:“請問前輩,我何罪之有?”
樂雲軒怒道:“雷城主早說過,這隻是一場對決,點到為止。”
“可你卻為何突下殺手,欲要將我天梵宮子弟置於死地!”
“前輩何出此言?”
傲蒼笙目露茫然,反問道。
樂雲軒一指被送走的樂易等人道:“他們傷成什麼樣子,你難道沒有看見?”
傲蒼笙道:“對決切磋,本就具有風險,受傷那是自然之事。”
“這一點,你們天梵宮的白飛鴻,早在與我兄弟對決時,就曾說過。”
“當時,我兄弟被他打傷倒地,被他當眾羞辱,我又何曾說過一句話?”
“如今,你們天梵宮的弟子技不如人,被人打傷了,前輩就站出來護犢子,這也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吧?”
“難不成對於你們天梵宮而言,隻許你們擊敗打傷別人,卻不準別人擊敗打傷你們的弟子?”
“若真是這樣的話,我無話可說。你所說之罪,我傲蒼笙認了!”
傲蒼笙這番話說得鏗鏘有聲,直聽得其他勢力暗暗皺眉。
心道,傲蒼笙多半是算好了這一節,當初這才任由白飛鴻對付自己兄弟。
麵對傲蒼笙的反駁,樂雲軒隻覺一陣無語。
既然剛才白飛鴻在說出那句話時,他選擇了默認。
那現在,他若再想以這件事為理由對付傲蒼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微微一頓之後,樂雲軒又道:“小子,即便如此,剛才飛鴻也沒有對那黑臉痛下殺手。”
“再看看你,剛才分明就是想要置人於死地。”
“如此一對比,你難道還想狡辯你沒有罪?”
見樂雲軒如此不依不饒,傲蒼笙忍不住冷笑一聲:“前輩實力超絕,難道看不出,以我剛才那一招,若真想殺人,此時演武台上的至少會有兩具屍體。”
“但事實上,戰台上除了兩人重傷之外,其他人幾乎並無大礙。由此可見,我並沒有對他們動殺機。”
“就算前輩看不出這一點,其他前輩也應當能夠看出!”
此言一出,觀戰台上的幾個老狐狸,頓時相互對望一眼,然後便齊齊陷入沉默之中。
隻有子寒辰一臉認真的朝樂雲軒點了點頭道:“此子說的不假,剛才他若真想殺人,樂易和飛鴻恐怕都已經死了。”
子寒辰這句話,頓時讓樂雲軒臉色更加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