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楪祈的回答,李帝沉默半晌說道。
“那你也看見了,那所謂的命運了?”
“呐,李帝,你說人是不是生下來就是要互相爭鬥的?”
楪祈看著李帝那漆黑幽深的雙眼,表情悲傷的說道。
“你是代表誰問這個問題的?楪祈?還是櫻滿真名?”
對於楪祈的問話,李帝反問道。
“都有吧。”
聽到楪祈的回答,李帝想了想,轉移視線看著外麵正在施暴的士兵,開口說道。
“楪祈,你知道人類新生兒是怎樣誕生的嗎?”
“從母親懷孕之初,新生命就要從來自父親的數億基因兄弟之中,爭奪來自母親的,那寥寥無幾的孕育名額。”
“從未出生起,就不停的與同期爭奪,出生降生,吃飯生長,求學成績,工作崗位,繁育下一代的母親,可以說人的一生,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與其他存在爭奪生存的機會,且毫不停息,也絕對不會停止!”
聽到李帝這另外一種意義上回答她為什麼人會互相爭鬥的答複,楪祈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
楪祈與李帝兩人交流人類為什麼會互相爭鬥傷害這一問題的時候。
兩人隱蔽處外邊,達利魯率領的防化部隊,將一批被俘居民帶出押送到空地上。
看著那些如同待宰羔羊般順從排隊跪在空地的居民,還有那些排排舉槍瞄準的士兵,楪祈想著李帝剛剛所說的話語,瞳孔不由的劇烈收縮。
士兵隔離外,被壓至空地的其中一位被俘虜居民的妻子,正在與隔離士兵糾纏不清。
女人質問著士兵,為什麼要抓捕她的丈夫,明明他沒有感染虛空病毒。
直到女人看到走來觀看行刑的達利魯少尉,見到軍官的女人,好似看到希望一般,衝到達利魯的身前,拽住他的衣服,反應述說著自己的問題。
然而,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士兵的行動理由與自己接下來命運的女人,等到的並不是軍隊首領的開脫釋放她的丈夫。
她等到的是達利魯嫌棄厭惡的拳打腳踢,等到的是達利魯少尉送她陪同丈夫一路輪回投胎的答複。
“正因為人與人之間思想的不同,世間才會出現這麼多爭鬥,但也是因為人類之間的爭鬥,這世界人類才會獲得現在的種族地位,才會擁有種種繁華似錦的生存環境,誕生出無數可悲可泣,可喜可賀的無數故事!”
對於被殺害立威的無辜居民,李帝並沒有想要將他們留下的意向,反而對著楪祈說出這番話語。
雖說李帝有那個能力將這些無辜居民解救下來,李帝在心裏叨念可惜。
但凡剛剛這些居民,有一絲絲的反抗與求救,李帝也會立馬出現將他們解救下來。
可是從開始到結束,被當做立威祭品的眾多男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有一點反抗的動作,還沒有那個女人強。
起碼那個女人敢去向敵人求情,求敵人士兵放過她的丈夫。
李帝感到可惜的也是那個女人,有那個膽量求情,卻沒有那個膽量去反抗,所以他們落到這個結局也是怨不得別人。
避難通知早已下達,好好的避難所不去,反而僥幸的企圖躲進停車場。
被抓時,也不知道反抗,哪怕是逃跑也比束手就擒強,跑不跑得了,那也要先試試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