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旦想將呼吸法教給妻子柯少榮,可是朱柯氏卻固執的認為那所謂的修行方法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竟拒絕了。
朱爾旦看到娘子不喜,便就沒有勉強,因為他知道修行是勉強不來的。
到了晚上,老頭子竟然是一個人回來的,看來今竟然沒有喝的酩酊大醉。朱爾旦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老爹請安,看到管家正恭敬的給老爹沏茶。
朱爾旦一看這架勢,心裏不禁偷著樂,過去老爹喝個茶,一般都是自己拿著茶杯去廚房倒水,或者頂多喊兒媳過來幫忙續茶水。現在倒好,人家往那太師椅上一座,就等下人把茶沏好了再端到近前來,作威作福的架勢倒是做的蠻足的。
這時管家看到朱爾旦進來,便點點頭稱呼了一聲少爺。朱父此刻正在用蓋碗兒品茶,時不時用蓋子撇著茶沫子,輕輕啜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撇見朱爾旦站在一側不走,便猜出他肯定有事對自己。於是便道:“洪升,你下去休息吧。”
老管家立即答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朱爾旦見管家出了門,這才垂手站在老爹麵前道:“父親。”
朱父將茶杯放於案上,道:“阿旦,你有什麼事?”
朱爾旦道:“父親,兒子此番回來一直對翠有些放心不下,很想去看望一下她,還望父親成全。”
朱父道:“哦……這樣啊。你去見她也不是不行,隻是她們住在餘杭一帶,就算坐船一來一回也要一些時日。”
朱爾旦想了想道:“沒關係,兒子過些正好要去山東一趟,可以先從此地乘船前往餘杭,與她會麵。之後再走京杭運河,一路往北走水路倒也方便。”
朱父問道:“你去山東何事?”
朱爾旦道:“此次趕考時遇到的一些朋友,他們請我有時間務必去一趟聯絡感情。”
朱父道:“嗯,你馬上就要有舉人出身,多交些誌同道合的友人互相幫襯些,卻不是壞事。”
但朱父話音一轉卻又道:“可是此時離放榜之期尚不足一月時間,還是等到放榜之後在做打算。”
朱爾旦隻好點頭從命。
這次回來,朱爾旦和娘子久別勝新婚。而他也終於消除了之前內心的障礙,夫婦二人雖然談不上舉案齊眉,但也算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就這樣過了幾,朱爾旦已經習慣了家中的安逸。這一上午卻忽然聽到管家洪升來報,有客人登門前來拜訪,並點名要見自己。
朱爾旦雖然奇怪,卻還是讓管家將客人迎了進來。
朱爾旦利用神念探查到有一個人走進院落,於是他便出了垂花門前去迎接。忽然一抬頭便發現,這不正是前些日他在池州城遇到的那個丁前溪嗎?
這時,隻見那丁前溪拱手道:“朱公子別來無恙?”朱爾旦微微一抱拳笑道:“丁兄,你終於來了,有請……”
二人進了正堂落座,管家想要張羅茶水待客,卻被朱爾旦示意退了出去。
朱爾暗想,喝茶是不可能喝茶的,對於這些人,他一點想要好好招待的念頭都沒有。
那丁前溪卻毫不介意,隻是笑道:“拜見公子,老丁又來討嫌了。”
朱爾旦道:“何必謙遜,卻不知道丁兄這次來又又有何見教啊?”
丁前溪不慌不忙,卻不急於話,而是扭過頭四周都打量一番才道:“這個宅子還是有些局促了,可惜在陵陽本地,卻一時尋不到找不到比這裏更理想的地方。”
朱爾旦一聽就明白了,之前這些事情果然就是老丁做的。那今次他過來,就像釣魚一樣,拋出誘餌見魚上鉤後估計就要收線了。
但朱爾旦卻大大方方的道:“承蒙丁兄照顧,送我良宅和傭人,我在這裏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