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杜月笙都已經生氣了,李德寶忽然之間意識到這件事情好像原本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莫不是這個青幫的大佬和趙三平這個家夥沆瀣一氣,為的不過就是搶占自己的地盤?平日裏小弟們的過節在所難免,可是老大之間奉承的原則一般就是和氣生財,李德寶自認為和青幫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麼他們既然要準備搞自己,李德寶覺得他們肯定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而且按照常理來推算,現在東福會雖然有一定的實力,可是這些實力和全國性的組織青幫比起來還是相形見絀。
那麼青幫的大佬究竟是為何要狠狠地擺自己一道呢?
李德寶眉頭深鎖,臉色鐵青,似乎時刻準備好了被這群人給做掉。
青幫老大的眼神裏告訴李德寶,他這次可不是那麼輕易地就會算了,要不就是割地賠款,要不就是把你的命留在這裏。
這個套路難不成就是所有的醃臢的社會大佬通用的技倆,他們居然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收複東福會的地盤,看來這真的是一種行業性的氣質,一種赤、裸裸的流氓的氣質。
不過現在抵賴已經沒有用了,人家有證據,要是和他們打的話吧,又打不過,就算是自己僥幸逃脫了之後,根本也不是青幫的對手,畢竟一個地方性的組織和國際性的大組織比起來那怎麼會是一個量級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到了一個僵局。
“說吧,這件事情你究竟想要怎麼辦?”李德寶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攥緊了手裏的那把鋼刀。
“怎麼辦,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殺了我哥哥和我徒弟,這筆賬我要你李德寶做20年大牢。”趙三平那猙獰的臉上五官開始挪位,變得異常的凶狠。
“草,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而已,如果這樣算來的話,那麼你衝著我頭上撒尿的仇我該怎麼報,你他麼的不過就是一條狗,我是一個組織的老大,你他媽的覺得你會過的好嗎?還有他彭占元殺了我兄弟傅建新的一家。”
“我跑到s州的時候他居然還派著職業殺手追殺我,杜老大,想必你是個明白人,要是我這樣對你,你會怎麼辦?”李德寶稍微沉思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此時此刻倒是青幫的杜月笙有點不知所措,畢竟趙三平他們師徒倆做的事情,他一個社會大哥還是心裏有數的,平時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草,反正現在人死了,你怎麼說都好了。”趙三平那張猿猴臉,向前一伸,然後雙手一張,化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句話說的李德寶還是比較擔心的,畢竟小人和君子的區別是什麼?那就是因為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就是因為他心眼多,凡事都喜歡留著根據,記錄下來,而君子根本就不把這樣的事情放到眼裏。
等到回過頭來尋找證據的時候那麼他們就會說你看我這裏有證據,可是君子呢,他們手裏什麼都沒有,這個時候這種流氓氣質的小人就會說,你看你什麼都沒有那麼我就不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