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被推開,鈴鐺作響。
羅狼手拿長刀站在門口。
“客人有何事?”潘鐵停下敲打,手中拿著鐵錘,看著站在門口的羅狼。
羅狼沒回他,關上門且鎖了門,徑直走向掛著各種鐵製工具的架子。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羅狼伸出手撫摸這些冰冷的工具表麵。
潘鐵道:“哦,客人也對冶煉這一方麵感興趣?”
“也就隻是有點興趣,我可不會打鐵冶煉。”
“哈哈,我做這一行也有六年了,雖然不久,但眼力見也還是有的,客人一看就不是做我們這行的。”潘鐵一看羅狼那瘦弱的身體就知道了。
“聽你以前在軍中帶過。”羅狼突然一問。
這人有些奇怪,潘鐵心中暗暗警惕,他站起身來,讓他那高大的身材完全舒展開來,潘鐵手中還拿著幾斤重的鐵錘。
“確實是待過十多年,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潘鐵的很隨意。
“我看你現在過得也不算很好,一般退軍的要不是有功要不就是有傷,退了的朝廷都會給一筆可觀的錢,再不濟也不會來這打鐵吧。”
聽到羅狼這話,潘鐵豪放回答:“出來丟人,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另外一種,我在裏麵犯了事,被踢出去的,所以沒錢,你以為人人都像那朝八方一樣,經商成功,成為富翁啊,我就隻能在這打打鐵,混混日子過。”
“那你在軍中待了也有些年頭,再加上也打了幾年鐵,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幫什麼?”潘鐵心中有些不安。
羅狼道:“我這有個東西想讓你看一下。”
“哦,什麼東西?”潘鐵赤露的上身肌肉微微抖動,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黝黑皮膚上的汗水。
羅狼舉起手中的長刀,淡淡道:“看看我這把刀。”
“哦,是鑒賞兵器嗎,這我也算有些研究。”潘鐵放下了手中的鐵錘。
“對,看看這把刀,你覺得它怎麼樣。”羅狼輕輕的把長刀放在桌上。
潘鐵還沒到四十,胡子拉碴,仔細看他裸露在外的身體,隱約還看的見疤痕,他伸出漆黑的手抽出長刀。
長刀的刀身與比潘鐵的皮膚還要黑,刀身有著純粹的黑。
“這居然是把刀,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刀,這應該不是中原的兵器,朋友,這刀是何來曆。”潘鐵對羅狼的稱呼變為朋友。
羅狼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給的。”
“刀身很堅硬,也不會過剛易折。”潘鐵用食指輕彈了一下刀身,發出清脆振動的鳴響。
“這練刀的技法我從來沒見過,太精妙了!一定出自是哪位大家之手!”潘鐵吃驚。
羅狼沒想到藥遐給的這刀居然還真有來曆。
潘鐵用他那粗糙的雙手不斷在刀身上摩挲,就像在撫摸少女的身體。
火爐裏不時跳出火星,發出劈啪聲音,鐵匠鋪裏充滿了熱氣。
“朋友應該不是讓我隻看看刀這麼簡單吧。”潘鐵把長刀放回桌上,盯著羅狼的眼睛。
“我問你,你在打鐵的時候是怎樣的感情。”羅狼視線不移。
“朋友這是什麼意思,打鐵就是打鐵,也就是專心和不專心而已,哪有什麼帶不帶感情這一。”潘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