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存溪極力克製自己心中的躁動。
他伸出手來,查看王初山的屍體,他知道得馬上找到蛛絲馬跡,首先得確定王初山死亡的時間,長存溪推測王初山的屍體剛才肯定被百姓們動過了。
還有溫度,才死不久,長存溪又用手指撐開王初山的眼皮,仔細觀察。
他又檢查了王初山脖子上的傷口,確定凶器是刀。
長存溪站起身,看向還在看熱鬧的人群,大聲喊道:“誰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人群中議論紛紛,但沒人站出來。
長存溪皺眉,又道:“有重賞。”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躍躍欲試。
“不過我隻要第一個發現的人,亂出來或者謊話的一律按唐律處置,別管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長存溪提醒眾人,人群這才安靜了下來。
“回大人,是我。”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身著樸素的男人舉手。
長存溪招手讓他過來。
男人站在長存溪麵前,勾著背,低著頭,他不敢抬頭看著長存溪。
“抬起頭來,這樣好話。”長存溪讓男人抬頭,好話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他要觀察男人話時的神情。
男人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你是怎麼發現的屍體,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長存溪看門見山。
“回大人,民是朱雀道上賣東西的,因染了風寒起的較晚,讓內人先去開店,所以我這才準備抄近路,誰知道我一進來就看見……”著,男人偷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王初山,嚇的眼睛眨個不停。
“這巷就是近路?”長存溪問道。
“對,平常著急時我會走這條路,這條路知道的人不多,大概隻有在這附近擺攤的家夥們知道。”男人回答。
“剛才那句‘殺人了’是不是你喊的?”
“是的,的確是我喊的。”男人老實回答。
長存溪明白了男人發現的時間,他痛苦地看了一眼王初山。
“這黑衣是你的東西還是你來這就有了?”
男壤:“我來這時就有了,這黑衣就在他的旁邊。”
長存溪的眯眯眼看不到瞳孔,他道:“別撒謊了,是你掀開的黑衣吧。”
男人一聽嚇得雙腳發抖,連忙道:“大人冤枉啊!就是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長存溪冷靜道:“這黑衣上沾有鮮血,明之前是蓋在屍體上的,你的衣物上還有沒擦幹淨的血跡,你一定觸碰過黑衣。”
男人直接下跪磕頭,“大人,民確實撒謊了,但我之前隻是好奇黑衣下的東西才掀開的,之後又怕被人誤會才撒謊的!絕不是我殺的人!大人你要信我啊!”
“這我知道,你當然不是殺他的人。”
長存溪明白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是凶手,也不會冒著風險當這第一發現人,更不會在身上留下血跡這麼明顯的線索。
聽長存溪這話,男人才停止大呼叫,發出嗚嗚聲,他嚇得快哭出來了。
不行,線索還是太少了,根本推測不出,長存溪低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