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內,我要攻破鄴城,你們有什麼想法?”
送別盧植,公孫瓚立刻開始軍事會議,沒讓北軍五校參加,隻是召集自己本部人馬,如嚴綱,田楷等將。
李毅以幕僚的身份待在一邊,低眉順目,打定主意不開口。
主帳顯得沉默。
少許,田楷站出身來,抱拳道:“末將願率軍攻城。”
“攻城?你連城都上不去,拿什麼攻,”公孫瓚反瞪一眼,隨即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好好想想,明日再來這裏集合。”
田楷心裏頗為委屈,不攻城,怎麼能破城?
但這話是沒法明出來。
眾人退出主帳,公孫瓚又召北軍五校,先不談軍事,以拉攏人心為主。
北軍是朝廷從各地抽調過來的精銳,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精銳,是真正能打,服從命令的精銳。
李毅出帳,沿途所見,北軍將士身高普遍在九尺,紀律嚴明,站在那裏不動,猶如木頭。
絕不是那種好看的花架子。
那股冰冷的殺氣彌漫在軍營每一個角落,連陽光都無法帶來溫暖。
公孫瓚新訓練的白馬義從和北軍一比,簡直和新兵蛋子沒什麼區別,氣勢一下子被壓下去。
李毅和關張同帳,待在這個不算寬的空間裏,才擺脫那股壓抑。
張飛搓了搓手臂道:“俺覺得這座大營好像沒活人一樣。”
“這就是真正的精兵,”李毅眼眸浮現出一抹思索。
多少明白董卓為什麼會大敗的原因。
有這麼一支精銳在朝廷,對心懷不軌的人來,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關羽見他沉思,道:“子仁可有破城之法?”
雖然盧植過,隻需要靜待時機破城,但上至公孫瓚,下至關張,皆是年輕氣盛,豈能甘心什麼都不做,等待那個虛無縹緲的時機?
盧植麵前,附和就是。
盧植一走,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沒有,睡了,”李毅伸一個懶腰,躺在墊有稻草的草席,拉上填充蘆絮的被子。
張飛想了想,道:“二哥,我們不如出營看看,或許能遇到什麼斥候。”
“嗯,”關羽點頭,低頭道:“子仁,你要不要去?”
“沒興趣,你們去吧,”李毅一心當劃水健將,揮了揮手,繼續睡覺。
睡到晚上,他醒過來吃晚餐,再接著睡。
關張看到是愕然無比,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能睡那麼久。
其實李毅也沒有完全睡著,就是閉著眼睛想事情。
思索良久,他想出該如何破敵,卻不打算。
他想試試公孫瓚底下的那群將領水平如何。
反正他在這裏立的功,是得不到什麼好處。
想救盧植的人,底下有大把的人思考,不缺他一個。
次日,正午。
公孫瓚如約召開會議,北軍五校也到場,分列在左。
李毅眉目低垂,打定主意劃水。
“諸位可有破敵之策?”公孫瓚沉聲詢問。
訓練白馬義從的嚴綱站出來,沉聲道:“主公,我們急,老賊又何嚐不急?城高難破,不如嚐試誘敵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