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到底還是沒敢打賭。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很正確。
六後,公孫瓚回來了。
收到消息的四人即刻前往大廳,還未踏入,已經能夠聽到公孫瓚爽朗的笑聲。
“玄德,你箭傷是否痊愈?”一見劉備,公孫瓚麵上笑容愈濃,幾步上前,掃視一番。
劉備笑道:“一看見伯圭,我這傷就好得七七八八。”
公孫瓚捶了一下他胸膛,手接著攬住脖子道:“那就是還沒好,誒,可惜,軍情緊急,我是等不了你。”
劉備故作驚訝道:“伯圭,你又要領軍出征?”
“不錯,涼州叛亂,車騎將軍張溫向陛下奏請我為軍司馬,陛下恩準了。”
“伯圭認識車騎將軍?”
“這,大概是老師的關係吧,”公孫瓚著,語氣頗為尷尬,本想營救盧植,結果反倒被救了。
他不是一個蠢人,自然能想明白,幽州離洛陽隔得那麼遠,張溫又不是同縣同鄉,想要搭上關係談何容易。
思來想去,隻有是盧植了。
劉備跳過這個話題,“伯圭率軍前往何處?傷好之後,我即刻前往。”
公孫瓚附耳低語道:“車騎將軍命我出代郡,攻涼州武都郡,從側翼切入,其本人親率左右羽林軍出右扶風,和叛軍正麵交鋒,你不需著急,涼州動亂,非一年半載能夠平定。”
和烏桓不同,涼州胡漢交雜,已經很難分得清,勢力更是混亂,具有豐富的造反經驗,是一個爛泥地。
剛烈如公孫瓚都不認為那塊地方能輕易治理。
“能早點立功總是好的,待在家裏,我怕腹生贅肉,”劉備捏了捏肚子,自嘲一句。
公孫瓚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隨時歡迎你來。”
閑聊一會,公孫瓚便領著白馬義從離開,有張溫軍令,沿途自然能從各郡縣補充糧草。
公孫府邸恢複平靜,劉備等著箭傷痊愈。
李毅上午陪兄弟,下午則要陪公孫綺下棋。
又是一次反殺失敗,李毅收起黑子,望著麵前的俏佳人道:“再來一局。”
公孫綺搖了搖頭,亭外風撩起她的鬢發,聲音輕柔道:“子仁,你覺得伯圭這個人如何?”
李毅心裏咯噔一下,道:“公孫將軍為人豪邁,重情重義,堪稱是一位英雄。”
公孫綺手支著下巴,笑吟吟道:“那為何你不願在他麾下效力?”
他攤開手道:“凡事皆有先來後到。”
“子仁,你錯了,下從沒有先來後到的法,唯有德者居之,你不是這樣認為嗎?”公孫綺一改輕柔,仿佛亮出刀刃的將軍,灼灼逼人。
李毅笑而不語。
公孫綺看出他的態度,似女兒一般鼓起臉頰道:“子仁,你可真是個滑頭,人家對你推心置腹,你還遮遮掩掩。”
這個妖精,李毅心裏苦笑,他是一個正常男人,麵前站著一位聰明漂亮的女人,不動心是假的。
可他不是那種見著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
特別是公孫綺這種帶刺的玫瑰,能不碰還是不碰。
“我想起和大哥約好了,先告辭一步,”李毅起身,麵上適當流露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