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有那個權利去選擇自己的幸福,可這一切終究是奢望。幡然醒悟後的她,才明白,如果自己不顧一切答應了墨黎的慷慨相助,日後勢必遭遇到張雲笙的瘋狂報複。
張雲笙的扭曲心理,這些日子她親眼所見,不達到目的他絕不會罷休。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絞盡腦汁讓她一生不得安寧。
即便相信墨黎老伯會保護她們母女,也是架不住張雲笙的百般刁難。
要是如此,這比現在的生活又有什麼區別呢?何必在多此一舉折騰墨黎老伯和母親呢?
張雲笙譏諷嗤笑,他在明白不過,南枝說出這番話到底是何意思。到底是在一起生活多年,彼此之間的心性還是了解通徹的。
“南枝,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假如,今日你敢跟他離去,我定會下來毒誓,與你糾纏生生世世!”
“你簡直太惡毒!”
墨黎怒上眉梢,拳握的手掌青筋暴出。心底的呐喊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來以泄憤。
“那又如何?你又能怎麼辦?就算你在神通廣大,也阻斷不了我對南枝的念想,你終究保護不了她!”
雲笙得意忘乎的眉毛輕揚,斜視地上的女人,冷言命令道。
“南枝,你還不趕緊請他離開,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南枝身軀輕顫,睜大的眼睛僅存的色彩漸漸黯然,斂眸垂視,毫無血色的薄唇微泯闔動。
“老伯,多些你這些日子來對我的照顧。你我的緣分今日已了,如有來日,我們在開懷暢聊。”
“南枝……你!”
墨黎氣噎,看著她欲言又止,但心裏著實不甘。轉頭看著對麵幸災樂禍的男人,切齒開口。
“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被你所逼,你根本沒有那個權利幹涉她的心意!她是你的妻子,不是附庸你的奴隸。”
“隻要,我一日是她的夫君,我就有權利管她的一切,這是天經地義!”
張雲笙莞爾勾唇,胸有成竹地闔目半會,募然睜開了雙眼。陰森的眼神中,盡是滿滿地惡意。
他步步靠近墨黎,神情鄙夷而藐視。
“就這樣的女人有那個資格當我的妻子嗎?你說的沒錯,她就是我的奴隸,她就是我養的畜牲!你又能怎麼辦呢?”
雲笙居高臨下地戳著他的胸膛,每說一句,都是對他**裸地挑釁。趾高氣揚的神色,都是對他不加掩飾地羞辱,墨黎怒視的眉眼一晃而過的妖冶詭光,乍然是理智和瘋狂之間徘徊的殺念。
“呦,怎麼?是想殺了我嗎?你敢動手嗎?你不敢的。”
男人放聲大笑,屋內回蕩的全是他肆意的囂張。猖狂過後,張雲笙猛地抬起一旁女人的下巴,故作曖昧的輕撫,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墨黎。
“老頭,你看,我想怎麼弄都是理所當然。可是你呢?你隻不過是外來之人,你和她什麼都不是,你,隻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你……才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