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相當於做夢,可是呢,卻又高於做夢。
它比夢境更好的,就在於,更容易,見到你想見的人。
他的內心封閉著,盡量拒絕著,所有外界的來往。
若不是曾經的摯友出事,或危及性命之事,即便是有人在他麵前被殺,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劍,不會出鞘,因為,早已喪失了,它行動的理由。
諾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實力,還是沒變太多呢。
他明明是巨劍上千年難一遇的天才,若是勤於修煉,此刻,應已達到師父所說的,傳說中的劍神之境了吧……
她看著他,找了許多話題,想要對話。
可到嘴邊,想要合扇開口之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或者說,總在思考,這句話,是不是得體,會不會有失體麵,他會不會,不愛聽,或者不感興趣…
最主要的,還是,會不會拉近不成,反而,將之疏遠……
她不斷地念想著,自己該如何說,如何做,如何才能逐步推進,至少,不能讓關係有所退步的言論……
可平時,機敏過人的外交官,若真是動了心,卻是,難以言語。
若要說原因,應該是,她內心的害怕,不,應該是恐懼的情緒作怪。
她即便麵對高階的強悍敵人,也最多就是擁有害怕情緒。
可是,麵對他,隻要看著他的臉,心中,莫名就升起了恐懼的情感……
情緒的來源,主要,是失去。
將自己與他的一切關係失去,會怎麼樣呢?
會死嗎?
不會。
但也許,會比死亡更加難受。
本是極為容易增進關係的二人獨處氛圍,可在遠處偷偷觀看的希曼,卻是怎麼看,怎麼別扭……
兩人雖坐在一起,卻好似,隔著一條河般的疏遠。
是的,牆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別扭到極致的場景了……
希曼心中替他們著急啊:你們別光顧著喝酒賞月,倒是聊些什麼啊……
而且,大叔你就不能先開口嗎?
諾羽姐姐畢竟,畢竟是女孩子嘛……
你不開口,她很難……
可是她轉念又一想,這好像是諾羽在追求阿甘左。
而阿甘左這樣一個,心差不多死了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也快速消亡,隻是苟延殘喘到身死的人來說……
讓他主動……
簡直……
比登天還難啊。
希曼:唉,好複雜,好困難啊……
這樣曲折的愛情……
實在是少有,可以借鑒的事件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要求,諾羽姐姐就該稍微放開一些嘛。
就像這樣幹坐著,什麼都幹不了啊。
她看了半天,發現阿甘左都已經快喝完酒,準備離開,洗漱之後回房休息了,諾羽卻還是……
看上去欲言又止……
她的扇子開了合,合了開,開了又合,合了又開……
希曼:諾羽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時間不等人啊……
而最後的結果,就是阿甘左又一次離開了,而諾羽,最終也沒能跟他搭上話,甚至連問候語都沒有說一句,就這樣……
又一次……
分開了……
他走後,希曼靠近諾羽,問道:“諾羽姐姐,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呢?”
諾羽:“我……”
“我本來……”
“我本來想說的……”
“可是……”
“可是……”
“可是我……”
希曼:“為什麼說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