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長官，我知道，這些東西，以我們的軍費工資來說，是一輩子都買不起的。”
“可是，對於叛亂，奪得一個國家的巨大利益來說，好像，也不算什麼太苛刻的條件呢。”
“至少……”
“您手上掌控的這五千人，足夠讓叛軍以高價收買……”
“您從此以後……”
“就飛黃騰達了……”
尼貝爾：“……你難道，支持我，反叛投敵嗎？”
飛燕：“我跟了您這麼久，您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會尊重。”
尼貝爾：“……飛燕。”
飛燕：“嗯？”
尼貝爾：“你應該是了解我的。”
飛燕：“當然。”
尼貝爾：“我的性格，不可能做出叛君投敵的苟且之事，榮華富貴我寧願舍棄；我為君死，死而無怨。”
飛燕：“叛軍勢大，必死無疑之局，您當如何選？”
尼貝爾：“那就讓他們的子彈穿過我的頭顱，穿過追隨我的人的頭顱，隻要我活著，就是反叛者的敵人，永遠的敵人！”
他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根本不似平時的沙雕吃貨人設。
“噗~”
飛燕笑了起來。
尼貝爾：“怎麼？你不同意我的決定嗎？
“如果你不同意，害怕埋骨於那叛軍之手，我可以立刻讓你辭職，我會動用特權，幫你多爭取些安家費……”
飛燕：“長官，我是那樣的貪生怕死之人嗎？”
尼貝爾：“小道消息裏，叛軍是已經成功了的，他們人多勢眾。”
飛燕：“即便如此，我也會跟您一起作戰，哪怕，死在叛軍的槍下。”
兩人目光對視，後話即便不言，也從眼中傳達了決心。
尼貝爾：“……飛燕。”
飛燕：“嗯？”
尼貝爾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過了好幾十秒，才鼓起勇氣，問道：“你可以……嫁給我嗎？”
飛燕麵對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大膽問題，沒有太過驚訝，不慌不忙地笑道：“可以。”
尼貝爾倒是被她這答語弄慌了，他甚至都已經想好，被她拒絕時說的話了……
飛燕：“長官，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尼貝爾：“呃……”
“我……”
“怕這叛軍的事是真的……”
“怕子彈穿過我的頭顱……”
“我怕死了，就永遠，無法問這個問題了……”
他聲音越來越小，低著頭，羞的如十八少年一般……
飛燕看著他躲閃的眼睛，問道：“如果叛軍的事情是真的，我們倆，都死了，那怎麼辦呢？”
尼貝爾：“……我聽說，人死後，會化作靈魂，去到死後的世界。”
“如果真的有那個死後世界……”
“我們在那個世界成婚，好嗎？”
他問的十分認真，好似那傳說世界真的存在。
他看著她，那眼神中的害怕、無奈、愛意，盡皆傳達於她。
飛燕回道：“好，如果我們都死了，我就在那個死後的世界，嫁給你。”
尼貝爾轉過身去，隻因那眼中的淚，不想給她看到。
尼貝爾：如果我能再強一點，如果，如果……
可惜……
沒有如果……
……
夜
納維羅在公國軍隊駐紮處，質問領軍將領道：“你們的指揮官呢？”
這語氣，誰都聽得出，他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