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眸中盡是憤怒,後而帶上了幾分頹廢的滋味,我心中不知為何多了幾分勇氣,趕去了先前的恐懼,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白燁的反應。
白燁輕歎了一口氣,隨意地擺擺手,口中喃喃道:“是啊,我有什麼資格來管你的事情,我又是你的什麼人呢?嗬嗬……真是可笑……隨你吧,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沒有資格去管製一個和我八杆子打不著的人。”
白燁說完,便朝他的房間走去,腳步似乎十分沉重,木製的地板被踏的“砰砰”作響,房門被關上的聲音並沒有我想象的大,隻是輕輕的關上,發出輕微的房間從內反鎖的聲音。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麼?白燁的反應非比尋常的溫順,隻是在心中默默跟自己賭氣,嗬嗬,與我預料的差不多呢……
我隻是笑笑,取走了先前插在餐桌上的小海綿上的草莓棉花糖,隨手便扔在了垃圾桶裏,既然心已經死了,還要這些不作用的東西幹什麼?擺在那裏,隻會讓人想起不悅的回憶罷了。
我走向自己的房間,將門輕輕地關上,打開了衣櫥,將自己僅有的幾件衣服拿了出來,順便將放在床下的行李箱拖了出來——那是我從原來的房子裏搬來時裝行李的行李箱,那時候,白燁讓我把它扔掉,說以後又沒有什麼用,而我卻把它悄悄留了下來,放在了床底下。
果然,原本以為派不上用場的東西,現在還是派上用場了麼?
我掏出手機,凝視了許久,心中感到深深的迷茫,找人幫忙,找工作……找誰呢?自己雖有一口好嗓子,但隻會唱時興的流行歌曲,雖說可以去酒吧駐唱,但又有哪所酒吧願意收我這個從未公開唱過歌的女孩呢?
握住手機的手不禁捏得更緊些了,發來通訊錄,儲存著的人寥寥無幾,剛剛儲存進去的“林微”二字似乎格外打眼。
我撥通了林微的電話,現在能求的人,也隻有他了吧?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電話那頭,依舊還是那重金屬樂交響的聲音,顯得分外嘈雜。
“您好,請問您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可我卻久久沒有應答,隻是拿著手機,不知如何開口。
“喂,你到底是誰啊!打電話了又不說話!”
“林微,我是尚曉茶。”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的變得驚喜起來:“曉茶?這麼晚了,你還沒睡?你先等會兒,這裏太吵了,我換個地方跟你說。”
電話那頭一陣忙音,忽的一下,電話那邊又是一片寂靜。
“喂,曉茶,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為什麼這麼說?我就不能單純的想你來打你的電話麼?”我苦笑道。
“當然可以啊,但是這麼突然的打電話,我還是有一點不適應呐。”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甜蜜,但聽在我的耳中,仿佛是一種戲謔。
“那個,林微,我找你確實有事,你有朋友在酒吧工作麼?我想去酒吧駐唱,賺一點外快呢。”我不好意思的開了口,左手不自然地玩弄著頭發。
“這樣的話,還真是有一個,曉茶,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工作的,一定一定。”
電話那頭的男生顯得意外堅定,讓我本就在眼眶中打旋的淚水,一下子便落在了地板上,濺起絲絲水痕。
“林微,你究竟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我幾乎是用聲音在吼,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