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軒沉思之際,靈獸宗的一片靈獸山上,執事長老徐嵐跟在宗主靈狂身後,恭敬地講解著最近靈獸馴化成果。
徐嵐長得消瘦,而靈狂的身高驚人,肩寬背闊膀大腰圓,兩人走在一起顯得極不相稱。
“掌門,看這頭清風鷹,嘯聲如劍,離進階二階靈獸隻差一步之遙。”
徐嵐取出一件小巧陣器,微微激活,天空中便降下一頭神駿清風鷹,雙翅展開足足有七八丈寬。
清風鷹盤旋著落到徐嵐和靈狂麵前,低頭蹭了蹭徐嵐手臂,顯得十分親昵。
靈狂伸手輕撫了下清風鷹,神情卻無半點變化,隻是淡淡地誇讚道:“徐長老費心了,這馴獸之事交給你,我完全放心。”
見靈狂興致不高,徐嵐想了想,換了個話題:“門內剛捉到一隻血脈妖獸,宗主是否要去看看?”
靈狂擺擺手,然後抱著壯碩雙臂,沉默地遙望遠處成群的靈獸,片刻後才說道:“就算是血脈妖獸,又能和血獄雙頭蛇比?”
聞言,徐嵐哪裏還不明白。
自從千淩峰秘境歸來,靈狂心情就沒有一天好過,今日難得外出散心,視察門內情況。
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卻突然發生變化,花費了大代價,苦苦維持陣法幾個月,秘境之中的血獄雙頭蛇卻離奇消失,完全沒發現一條幼蛇存在。
整整花費數十年準備,誰知道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換做誰也無法高興得起來。
“好了!此事又不是你的責任,不必這般惶恐。”
靈狂見徐嵐不知所措站立在一旁,挑眉說道:“你侄兒的事兒,我有所聽聞,若想替他報仇,派幾個得力弟子跟陰花宗同去便是。”
徐嵐趕忙躬身行禮道:“多謝宗主!”
“陰花宗雖然有些外強中幹,不過對付個玄門,想必是沒任何問題。
如今門內事務太多,也不好放你離開,派幾個弟子過去,也算了卻你的心結。”
在靈獸宗的宗主靈狂看來,一個小小的玄門麵對陰花宗,也不過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罷了。
說完,靈狂繼續往靈獸山另外一頭走去。
“誰又能解我心結?血獄幼蛇不見也就罷了,這血獄雙頭蛇的精血卻是頂級的天才地寶,連千劍宗的千子湖都被我瞞過。
若得此寶,別說戰師就是大戰師也是大有可能!
到底哪裏出的問題!?
難道是被那些幼蛇吞噬了?
可是那些幼蛇明顯還無法吞噬這精血的能量啊。
又或者說,被人給奪了?
可秘境隻有戰徒後期和戰士初期的修士才進的去,不可能有人有這種本事!”
一邊走著,靈狂心中依舊想著血獄雙頭蛇之事,胸口堵得慌。
陪著靈狂巡查完靈獸山,徐嵐回到執事堂,趕忙招來幾名核心弟子。
其中領頭之人,麵容消瘦神情冷峻,手持一柄碧綠長弓,正是當日射傷李軒,靈狂的親傳弟子,覃鷹。
“這次任務,便是協助陰花宗鏟滅玄門,我剛才所說可都聽清?”
徐嵐眼神從幾名弟子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覃鷹身上。
覃鷹微微點頭,卻沒有多說半句,隻是靜靜等待著徐嵐下一步交待。
見覃鷹答應下來,徐嵐頓時眉開眼笑。
別看徐嵐戰士六級修為比覃鷹高,但身為執事長老根本不擅長拚鬥,若真與覃鷹交手絕無半點勝算。
不過,派出去弟子越強,徐嵐心頭就越滿意,接著說道:“這玄門宗主修羅殺我侄兒,若是能將此人頭顱帶回,每人賞下品靈石百塊。”
一百塊下品靈石,對靈獸宗弟子來說也是筆大財,即便是靈獸宗內門弟子,每月靈石發放也不過十塊而已。
聽聞修羅這個名字,覃鷹目光一縮,心頭難以置信:“李軒?此人怎麼還活著,不是被我趕進血獄雙頭蛇巢穴了嗎?”
雖然不願相信,但徐青命喪玄門卻擺在眼前,由不得覃鷹不相信。
“很好!原本隻當是一個無聊任務,如此一來,這玄門宗主還得非死於我手不可。”
覃鷹天賦實力出眾,否則也不會被宗主靈狂看中收為親傳弟子,還被授予黃階六品的戰器碧綠長弓。
正因為天賦過人,覃鷹向來自視甚高、為人孤傲,當日沒將還是戰徒之境的李軒射死,就已經讓他心裏極其不爽。
所以,當李軒逃走,覃鷹獨自窮追不舍,直到確認李軒掉進血獄雙頭蛇巢穴絕無活命機會,才頭也不回離開。
如今,居然得知修羅,也就是李軒沒死,覃鷹頓時心頭火起,手中碧綠長弓更是緊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