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霜將秋雨從丁家接回來時就見啞巴正抓了隻野兔,秋霜趕緊讓他鬆了手,去丁家的路上,秋霜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將這兩隻兔子先養起來,而且她也看過了,這兩隻兔子正好是一對,若是它們能夠繁衍後代,那是不是就能給他家帶來一筆小收入,何況兔子的繁殖率可是很高的。
於是,秋霜就將自己的想法與啞巴說了,啞巴聽後直豎大拇指,誇秋霜聰明。
說幹就幹,啞巴很快就去砍了粗細適中的樹枝搭了兔窩,雖然這兩隻兔子的腿被兔夾夾傷了,但它們也死不了,而且啞巴還特意從山上采了些草藥給它們療傷。
如此,秋霜每日就多了件事,她每天早早起床就去四處割嫩綠的青草回來喂兔子,在她眼裏它們可不單單是兔子,那可是她的養家的法寶。
大概又過了七八天,啞巴又獵到了三隻野雞,有一隻已經奄奄一息,但剩下的兩隻隻受了點輕傷,因為她早早就囑咐過她爹,如果遇上野雞盡量不要給打死了。
秋霜又叫她爹在草屋旁攔了個雞圈,她弄了些幹草做了個雞窩就將兩隻雞給丟了進去,誰知第二日一早就見雞窩裏竟躺著兩枚野雞蛋,可把秋霜給高興壞了,她小心的將兩枚蛋給收好,想著再過些時日是不是就能看見小野雞了。
又過了些日子,許氏帶著李氏來田裏幹活從草屋旁經過,看見秋霜他們一家竟還養起了兔子和野雞,她心裏就一陣陣的拈酸吃醋,見屋裏沒人她張口就罵,因為這草屋原本就是秋家看莊稼的房子,現在分給秋霜他們住了,隻要他們來田裏幹活就會想起這裏的人來。
而李氏自打秋忠死後,秋霆又給她敲了警鍾,她就不敢再跟著許氏詆毀秋霜他們了,但聽見許氏破口大罵她也沒打算攔著,心裏一直都還記掛著因為秋霜許氏和秋忠起爭執害她沒了孩子的仇恨。
在李氏的心裏,她一直都認為若不是秋霜鬧著分家,她現在也不用每日都要洗衣做飯,更不用跟著許氏來田裏幹活,加之公爹死了,許氏的脾氣就更大了,秋霆又不在家,她每日都得麵對板著苦瓜臉的婆母,這種日子都是拜秋霜所賜,所以她對秋霜的恨已經深到骨子裏了。
看著秋霜他們的日子過的那般悠閑,她心裏自然不是滋味,秋霆能管著她不能找秋霜他們麻煩可管不住許氏,於是腦子一轉,就對許氏道:“娘,您瞧瞧霜丫頭他們這日子過的多悠閑,都養起牲口了,看來他們是真不將娘您放在眼裏,這兔子野雞多到吃不完寧願養起來也不送來孝敬您。”
許氏到底隻是個農村婦人,又沒讀過一天書,哪裏聽得出李氏是在慫恿她,反正隻要一提起秋霜他們她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張口就罵道:“一門子的掃把星,白給養了他們這些年,良心都給狗吃了,還養兔養雞,看我不弄死這些犧牲。”
李氏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起了作用,見許氏一隻腳真的已經跳進了雞圈她非但不攔著還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娘,姐夫也真是會躲輕閑,雖說分了家,可他們也沒一畝半分地,怎麼就不知道主動來幫著娘幹些農活,我看,他們這是早就打定主意不想幹活才想分的家吧!不過這雞養的還挺肥,要是拿去鎮上賣怕是還能賣個好價錢呢!”如今的雞圈裏已經有五隻野雞了,而且隻隻身肥體圓。
許氏一聽見能賣好價錢,也不管李氏前麵說的那些話了,更不準備將野雞打死了,而是心思一轉,“還是你見識遠,那就不打死了,我現在就抓了它們去鎮上換錢去,霆兒馬上就要科考了可不得花銀子。”
李氏其實就是張口一說,可沒想到婆母居然當真了,不過她也懶得阻止,反正到時候出了事也跟她沒關係,正準備在一旁看好戲,卻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一看,差點沒將她嚇出個好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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