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想起來,秋霜突然發現自己當時不但沒有反抗竟然還很享受的樣子,就是現在她也並未覺得惡心,這讓秋霜很是惱怒,自己明明該很討厭那家夥才對,可為何偏偏又如此回味?
想著想著,秋霜銀牙緊咬,雙拳緊握,抬起手臂就重重打下去,水花頓時漸在自己臉上,捧著衣物過來的月夕見此,笑嘻嘻的道:“姑娘這是又較上頸了嗎?”
秋霜有些弄不懂自己了,可她實在不知找誰頃訴,見月夕朝她走來,便抬頭,道:“月夕,我們如今也已經相處了這麼久,想必有些傳言你也應當有所耳聞,我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恬不知恥?”
“姑娘何必要管旁人怎麼說?姑娘萬不是那種不知羞恥的,雖然奴婢不過才來不足一個月,但奴婢相信姑娘。”月夕放下衣物,準備幫秋霜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秋霜拒絕,而後又道:“可昨晚……你們也都看到了!”
“不!姑娘,奴婢倒是覺得公子是真心待姑娘的,他一定會娶了姑娘的!”秋霜不讓月夕幫忙,她便靜靜的站著。
娶了她?秋霜聽完便僵了片刻,會嗎?可即便他真的會娶,她又未嚐敢嫁?何況他也從未說過要娶了她!
“姑娘,姑娘?”月夕見秋霜愣住,便出聲提醒,“姑娘快些洗完穿上衣服吧!天冷,在水裏泡太久總是不好的!”
經月夕提醒,秋霜這才趕緊回神,很快就洗完起身,待穿好衣服,就聽雲夕在門外喊道:“姑娘,可洗好了嗎?我端了湯還有一些粥來,姑娘可要現在就吃些?”
聞聲,秋霜道:“嗯,進來吧!”
見雲夕走進來,秋霜便坐於桌前,聞著飯香,秋霜就更餓了,雲夕趕緊替秋霜盛了粥道:“姑娘先吃著,我去幫月夕!”
秋霜捧著飯碗就大喝一口,“嗯嗯!”
待兩個丫頭將房裏都收拾好了,秋霜已經將桌上的粥和湯全都喝完了,兩個丫頭回來一看,心道:看來姑娘是真的餓慘了!
吃完飯,秋霜才似想起什麼一般,朝兩個丫頭問道:“那個……他呢?”
“誰?”雲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月夕忙推一把雲夕道:“自然是咱家未來的姑爺了!”
雲夕這才又道:“哦,姑爺他剛剛出門了,說是有事要辦!”
一聽兩個丫頭又喚百裏淩霄為‘姑爺’,秋霜就打了個寒顫,抬手就給了兩個丫頭一人一個爆栗,“以後不許再叫他姑爺!他不是!”
“啊?可是少爺不是都叫那位姐夫嗎?”也不知雲夕是故意裝傻還是怎的,望著月夕很是純情的問道。
月夕見雲夕故意看自己,便也跟著笑道:“就是,不叫姑爺那奴婢們要把那位叫什麼?”
秋霜一眼就看出兩個丫頭的鬼心思,她又不傻,可百裏淩霄又不讓她說出他的身份,便隻好道:“叫公子,叫母子,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總之就是不能叫姑爺!”
“……”
兩個丫頭瞬間石化,這‘公子’能理解,可這‘母子’又是什麼稱呼?
吃飽喝足,秋霜這才想起今日是大年初一,本應該去給爹爹說幾句吉祥話聽的,誰知竟在床上睡了一天,想至此,秋霜趕緊就出了房門。
雲夕月夕也隻好收拾了碗筷跟出去。
到了前院的客堂,就見楚天稷和秋雨湊在一塊兒下棋,秋雨也是昨晚看了秋霜和他爹下棋,今兒個閑來無事就非拉著楚天稷陪他下,還真別說,秋雨的聰明頸兒真不是吹的,連敗三局過後就將楚天稷逼的步步緊追,直至將他打敗。
終於贏了一局的秋雨興奮的大失穩重,剛好被秋霜看到,秋霜便道:“許久都不見你這般開心了,本就還是個孩子,姐姐還是喜歡看你釋放天性的樣子。”
聞言,父子二人都朝門口望去,兩人竟到秋霜麵色各異,秋雨很書就收了臉上的興奮,一臉關切的道:“姐姐,聽姐夫說你睡累了,現在可還累?”
聽完秋雨的話,秋霜額頭直冒黑線,羞的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她將某個不說人話的家夥在心裏罵了千遍萬遍都不解恨,楚天稷見此,趕緊拍拍秋雨的肩膀,示意他別多話,趕緊下棋。
秋雨一看棋盤,立馬就低頭思考了,他必須得好好研究研究,不然才剛贏了爹爹一回可就要又輸了。
秋霜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常色,這才看向正對弈認真的父子二人,道:“爹,恕女兒無禮了,本應該早早給爹爹問安的,還請爹爹不要怪罪!”
楚天稷聽到秋霜的話,手裏的棋子頓了頓才落下,他抬頭朝秋霜淺笑並搖頭,眼中全是慈祥的父愛。
“姐姐,爹爹才不會怪罪於你,要怪也怪姐夫,都是他害得你睡到了現在!”秋雨也跟著落下一子說道。
秋霜再次被雷到,她真的很想說一句:你閉上嘴不說話會死啊!可是麵對秋雨,她又實在說不出口來,畢竟平日的秋雨是那麼的乖巧懂事,想必他的話真的隻是無心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