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也趕緊勸道:“是啊,姑娘,到底有沒有的咱進去讓大夫瞧瞧不就行了。”
“瞧什麼瞧,萬一這裏的大夫和咱鎮上的大夫一樣,都是庸醫怎麼辦?小雨,咱還是快去學堂吧!”秋霜根本不聽勸。
“姐姐若不進去,那我也不去學堂了!”秋雨直接拿上學的事威脅道。
秋霜的心底刹那間就躥出一拙火苗來,差點就要當街對秋雨發狠了,可再看一眼秋雨那倔強純真的俊臉,她又有些狠不下心來,無奈,她隻能再次妥協。
進去看看就看看,反正也不會掉塊肉,秋霜心道。
於是……
“行吧行吧!聽你的總可以了吧!真是個惹不起的小霸王!”
一聽秋霜吐口答應,秋雨連話都未說就拉起秋霜急急跑進了醫館。
因為天色尚早,今天又是陰天的樣子,四處都昏沉沉的,秋霜算是醫館的第一位問診的病人。
坐診的是位胡子雪白的老大夫,見秋霜他們一行人進來,他悠悠道:“是哪位要看診?”
秋雨趕緊把秋霜拉去坐在老大夫的對麵,說道:“大夫,請為我姐姐瞧瞧吧!”
老大夫沒再言語,隻是看了一眼秋霜,然而就這一眼,他就看出秋霜已非健康,但還未看出是何原因所致,才道:“姑娘把手伸過來老夫瞧瞧!”
秋霜也看出了老大夫臉上的那抹不解,她猶豫著將一隻手放在麵前的藥枕上。
老大夫伸出蒼老的手按在秋霜的脈上,一不會兒,他那紅潤的麵容就越來越沉,以至於最後雪白的眉毛都要擰成一團了。
秋霜一直都仔細看著老大夫臉上的變化,見他的臉居然擰成了一團,秋霜心中便想道:切!這都什麼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病入膏肓了!
老大夫終於收手了,不等秋霜開口,秋雨就趕緊朝他問道:“大夫大夫,我姐姐她到底如何?”
“糊塗糊塗!”老大夫什麼都沒說隻是氣憤的罵著糊塗,這可讓秋雨他們急死了。
楚天稷更是幹著急,想問卻又問不出。
反觀秋霜,她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朝老大夫揚言道:“我有沒有病的你說就是了,什麼糊塗不糊塗的,真不知道你在說誰!”
見秋霜口出狂言,老大夫也不同她計較,畢竟他是個有道義的大夫,又怎會跟個病人計較,隻是深看了眼秋霜,才又道:“姑娘怕是中毒有些日子了吧!”
怎麼又說她中毒?秋霜瞬間緊鎖眉頭,難不成真又遇上個庸醫?
“你怎麼也說我中毒,可我明明好好的,我又能吃又能睡的,中什麼毒嘛真是的!”秋霜不滿道。
“姑娘可有成親?”老大夫也不惱,又問道。
連這也問,難道大夫都是這樣?秋霜不耐煩道:“沒有!”
“哦?那就奇怪了,姑娘所中之毒因是被人過傳的,好在毒性不深,暫時還隱藏在體內,也就是最開始那幾日會有體熱症狀,所以姑娘才會覺得自己無病,隻是…姑娘可有忘記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老大夫摸了一把雪白的胡須,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楚天稷他們三人聽完老大夫的話都是連連點頭,秋霜的症狀的確正如老大夫所言,不僅出現過體熱,還把百裏淩霄忘的一幹二淨,隻是那句‘被人過傳的’隻有楚天稷深知是何意。
“既然你說我中了毒,那你到是說說我中的是什麼毒?”秋霜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老夫不知!”老大夫也不藏著掖著,很是直白的回答了秋霜。
“嗬!我就說嘛,弄了半天根本就不知道是何毒,還說我中了毒,爹,小雨,這回你們該放心了吧!”秋霜一副‘相信我’的樣子朝幾人說道。
楚天稷哪裏會放心的下,看了兩個大夫都隻說秋霜中了毒,卻又不知是何毒,那就說明此毒肯定是極為罕見的。
回想起除夕那晚,百裏淩霄突然出現在他家,後來斷魂也說他是中了毒,再後來百裏淩霄又神清氣爽,健康如初,秋霜的毒怕就是拜他所賜,難道他是故意要把毒過給霜兒的?還是說連他也不知自己體內還隱藏著這種罕見的毒?
“爹,小雨,咱快點去學堂吧!白白在這兒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秋霜起身就要朝醫館外走。
“等等!老夫這兒有個方子,可供姑娘毒發時一時之需!”老大夫快速寫了個藥方朝秋霜遞過去。
秋霜卻半信半疑的不想伸手,楚天稷卻即刻接了過來,並朝老大夫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表示自己對老大夫的感謝,並從懷裏拿了一兩銀子給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