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故原感受到手心裏的小手在顫抖,臉頓時變得冷冷清清,看向正得意的年靜茹,“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九皇妹還是想想該如何保住你母妃及外祖家吧!”
一聽這話,年靜茹頓時如打了霜的茄子,有氣無力,三皇兄這話是何意?難道他不會再幫自己了嗎?可是……
外祖家因著被人搜出毒害父皇的證據被人拉入大獄,連帶母妃也被牽連關在冷宮,現在都還沒找到證據證明他們的清白,原本不是說好三皇兄會幫她的嗎?可現在……
這輕重厲害年靜茹自然知道,明白剛剛的話說的有多愚蠢,便低下頭,紅著眼,道:“對不起三皇兄,我知道錯了,我聽你的就是!”
隻是年故原並未理會她,馬車內一片沉靜,沒有人再出一點兒聲音,馬車不急不緩的朝著皇宮行駛,路上原本還飄飄灑灑的下著雪,此刻也停了,但是卻感覺更冷了些。
車夫趕著朱輪華蓋大馬車得得的走著,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停在了皇門前,年靜茹自知剛剛觸碰了年故原的底線,便與車內的二人告了別自己獨自跳下了馬車轉身就消失在宮門處。
見年靜茹已入了宮,不等車內的人吩咐,車夫便又趕著馬車往三皇子府走,因為驛站在西,皇子府在南,隻能先送了年靜茹才能返回皇子府。
馬車又開始緩緩朝前行駛,車內隻剩下夫妻二人,年故原直接攬過楚婉臾讓她靠在自己肩頭,但依舊能感覺到她身上絲絲冰涼,抬手撫了撫楚婉臾精致的小臉,“別放在心上,靜茹向來說話如此!”
楚婉臾卻抬起頭,一臉虔誠的道:“原,你會相信我的對嗎?”
聽著楚婉臾第一回這麼叫自己,年故原心裏別提有多歡喜了,但歡喜之餘更多的是信任,雖然明知在與他成婚之前,楚婉臾一直都喜歡的是百裏淩霄,但他有信心一定可以擁有楚婉臾的真心。
年故原點點頭,“嗯,我相信你!”
聽著年故原的話,楚婉臾繃著的小臉終於染上了幾分顏色,她再次將頭靠在了年故原的肩頭,“自從選擇嫁給你,我便擁有了一顆全新的心,我會把我的心裏都漸漸的裝上你的!”
“好!”我等你!
年故原撰著楚婉臾的小手,心中別提有多期待了。
……
隻一夜,事個陵襄的皇城便被厚厚的大雪覆蓋,前來朝賀的各國使臣皆是踏雪而來。
十一月初九這天,整個皇宮熱鬧非凡,竟然還飄著點點雪花,但依舊阻擋不了眾人來給陵襄皇賀壽的誠意。
北越是楚皇帶著百裏淩霄親自出席,平津派了他們的太子,陳國倒是隻來了鎮西大將軍,實在是因為陳國皇室人丁稀鬆,陳皇隻得兩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而且皇子還是個整日病纏床踏的,隻能派了最有名望的鎮西大將軍來。
因著下雪,又是冬天,壽宴便擺在南華殿,這是個極寬敞極氣派的大殿因著殿內擺了好些個碳盆,裏麵倒是與外頭的溫度截然不同。
上首是陵襄皇和皇後的位置,在上首的左側,依次擺著幾張小桌,是留給幾個國家使臣的位置,右側陵襄皇子公主們的位置,再接著便是按朝臣的地位,大家依次入座。
接著便是各國先敬獻了壽禮,然後是陵襄的皇子公主們,最後才是陵襄國諸位大臣,等獻完了禮,一副病容,強撐著出席的陵襄皇才道一句,“開宴吧!”
大總管立即就朝外宣了一聲,接著,便是悅耳的樂聲響起,再是身著紅衣的舞姬們從殿外輕盈而來,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眾人也開始握杯敬賀。
原本一切平和有序的進行著,突然一名舞姬瞄準左側第一張桌最搶眼的那抹紅色飛奔而去,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直衝那人麵門。
場麵瞬間升華,一片淩亂。
“有刺客!快保護陛下皇後!”大總管操著他那極具代表性的公鴨嗓賣力的喊著,很快就有護衛前來護著陵襄皇和皇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