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說給父皇聽母後便就能知道了!”年故原說完朝龍床又靠近了幾步,一躬身,“兒臣參見父皇!”
但床上的老皇帝隻動了動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年靜茹趕緊朝年故原道:“三皇兄,父皇不知怎麼回事,從我進來他就一直沒有說一個字,也動彈不得!”
年故原劍眉漸漸凝起,看向努力想把自己撇清的皇後,心知定是她們不耐煩再等下去,想逼宮奪位了吧!
眸光中略閃過嘲諷,年故原繼續道:“父皇,今日在您壽宴上行刺一事兒臣得到一些線鎖,兒臣在那名已死的舞姬身上發現了大皇子府的印記!”
“休得血口噴人!”皇後扶身一名嬤嬤,手指用力,掐得那嬤嬤都有些呲牙咧嘴了,可見她是有多心虛。
年故原聞之,不急不緩,不鹹不淡的轉頭一本正經的看向皇後已經有些扭曲的臉,“母後這是想替大皇兄摭掩罪責?”
“放肆!你大皇兄何罪之有,本宮又為何要替他摭掩,分明就是你們想栽贓嫁禍,好替這個瘋丫頭找個撇清大罪!”雖然內心早已淩亂了,但皇後依舊努力保持著她那份高貴的姿態。
“哦?兒臣倒是不知九皇妹又犯了何罪?”
“她,她逼親不成反怒,一氣之下就找人去殺北越使臣百裏淩霄!”
年故原聽完,突然抬起雙手,緊接著就好似聽到一件天大的笑話一般,歡喜的鼓起掌來,“好好!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了些倒也能說得過去,誰要九皇妹平日就是這般得不到寧願毀掉的性子呢!不過……”
“不過什麼?有什麼好不過的,既然犯了事那就得受到應有了懲罰!來人,把九公主給本宮捉起來送去刑部大牢!”皇後已經是滿臉猙獰了,她恨不得年靜茹現在就被刑部定了罪,這樣就不會再查到她兒子的頭上了。
皇後吩咐,誰敢不從,果真就有幾名嬤嬤上去要抓年靜茹,連著還多門外進來幾名侍衛,他們手持佩刀,正要抽出來助威,卻見年故原在此,一接觸到年故原那雙冒著寒氣的眸子就沒了底氣。
開什麼玩笑呢!就算皇後再厲害,人家三皇子可是最有望成為下一個皇帝的人選,他們可不能得罪!
眼看侍衛們隻站在原地不動,皇後就吼道:“你們都聾了嗎?沒聽見本宮的話,還不快去抓起來!”
而那幾名已經湊上去的嬤嬤還沒觸碰到年靜茹的衣袖,年靜茹就往旁一退,直接躲在了年故原的身後,嬤嬤們聽著皇後的話,心裏也是一頓,但她們現在已經動手了,若要是不抓到人那就是開了弓的箭,不得不發。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想繞過年故原去抓他身後的年靜茹,哪料年故原突然飛起一腳,直接把一名嬤嬤踹出了好遠。
隻聽那嬤嬤哎喲連天的直叫喚,其餘幾名嬤嬤哪裏還敢再動,隻聽皇後又衝她們喊道:“沒用的東西,連本宮的一條狗都不如,白養活了你們!”知道有年故原在,嬤嬤們不敢行動,皇聽罵了一通,又看向年故原,“三皇子最好別礙了本宮抓犯人,別忘了你還隻是個皇子,連太子都不是呢,憑什麼在本宮麵前耍威風!”
“母後這話說的好,我雖不是太子,可大皇兄也不是,這素來都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大皇子勾結北越西境穆王刺殺楚皇和他的使臣,這罪可是天大的罪呢!”年故原直接把刺殺使臣升華成刺殺楚皇,這罪要是坐實了那可又高了一個層次,不知刑部那邦老臣會給大皇子定個什麼樣的罪。
“你,你……滿口胡言,你有什麼證據說曆兒勾結西境穆王?”皇後已經有些語無論次了,努力了半天才找到適合的話說出來。
“證據就是……”年故原將一個東西丟給了皇後。
那是封印著一個穆字的信箋,皇後看著丟在自己手裏的信,緩緩攤開,隻見裏麵一行行的字清清楚楚的寫著,那的確是從北越西境而來的,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隻憑一封信你就誣陷曆兒勾結西境穆王未免太草率了吧!別以為本宮不知你打是何主意!你父皇還沒大行呢!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就是想乘機除了你大皇兄好奪位!”皇後這一招倒是用的不錯,但年故原也不是被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