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秋霜捂著肚子就見管事婆子並一名俊秀男子而來,秋霜一見那人頓時愣上片刻,她說聲音怎麼那般熟悉,原竟是韓錦桓這後生。
但作戲要作全套,她自然隻能裝作不認識,而且還得繼續裝肚子疼。
也不管這些人來的目的,秋霜隻捂著肚子繼續叫喚,“哎喲!疼死了,我不管,我要現我義父,我都要死了你們都還不允許我義父最後一眼嗎?嗚嗚……”
韓錦桓一入門就聽到秋霜嚎著,心裏頓時一揪,急忙往暖踏邊走,並瞅著冬雪,陰沉沉的道:“怎麼回事?”
冬雪自是認得韓錦桓,忙道:“回大人,映月姑娘說肚子疼,想見王爺!”
“那還不快去請王爺過來!”韓錦桓厲聲喝道。
“這……”明知秋霜是裝出來的,但她一個丫鬟又不敢在王爺最信任的人麵前造次。
“怎麼?本軍師的話不中用?還不快去!”韓錦桓又道。
“是!”冬雪看了一管事婆子,見管事婆子點了頭,這才趕緊應了一身轉身就往外去,剛走了兩步,就聽韓錦桓又道:“即是肚子疼,可請了大夫來。”
秋霜一聽說要請大夫,腦門就冒出幾條黑線來,她本就是裝的,請個毛大夫,那大夫一來不就直接穿幫了麼,不由朝韓錦桓翻了一個白眼,但卻並無人看到。
“奴婢這就去請!”冬雪又趕緊回答道,同時心中還想著:讓你裝,一會兒請了大夫看你還怎麼裝下去,想著,腳快步就走了出去。
冬雪出了門,管事婆子這才開口,“大人,不知您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然而韓錦桓理都沒理她,直接越過她走到秋霜的暖踏前看著踏上還捧著肚子的小人兒,眼底,心底皆是心疼,良久才看著秋霜朝婆子道:“你先出去,王爺讓本軍師給映月姑娘帶了話!”他早就聽說楚天穆給秋霜和於美泠都換了名字。
“這……”婆子還沒說出口,就被韓錦桓那冷俊的眼神喝的不也再作聲,隻得改口,“是!”
秋霜悄悄看著管事婆子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心裏冒出的酸爽差點讓她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才忍住,就隻韓錦桓清朗的聲音道:“霜兒,我知道你現在定是記得我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裏。”
秋霜一聽,嗯?怎麼回事?他不是跟穆王是一夥的嗎?隻思量的片刻就繼續開始喊,“嗚嗚,疼死了,你是誰啊,誰是霜兒啊?義父,義父你快來救救我啊,我快要死了。”
“霜兒,你怕,你不會死,一會兒大夫就來了,王爺也會很快就來的。”韓錦桓是關心則亂,壓根沒往秋霜在裝病上想,隻以為她是真的病了,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嗚嗚……”秋霜繼續捂肚子喊疼,心中卻道:看來他在王爺說話還挺管用的,瞧剛剛把冬雪和那婆子嚇的,那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他。
“霜兒你再忍忍!”
“忍?你要是疼的死去活來你忍一個我瞧瞧!說的倒是輕巧,你到底是誰啊?我叫映月,哪裏叫什麼霜兒,胡叫什麼呢?”秋霜蜷縮著身子背對著韓錦桓,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哭腔,好不可憐的說。
“好好,我錯了,不該這麼說。”韓錦桓直接忽略了她後頭的話,於他而言,她叫什麼都無所謂,隻要是他心裏的那個就行。
昨天他跟王爺說了他和秋霜的事後,到現在王爺也沒給他個說法,今兒在家裏等了大半日,到底是坐不住了,一個沒忍住就跑了過來,哪料一見到人就成了這副模樣,瞧她疼的那樣,好心疼呢!
正在想著該怎樣才能讓王爺放棄秋霜,就聽秋霜又帶著哭腔道:“我不過就是病了一場,怎麼一醒來這院子裏的下人都可對我不聽不從,就連我想到院子裏走走都不允,難道我大病醒來後就不是王爺的義女了嗎?”
瞧著這樣子好委屈,韓錦桓心疼的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摟到懷裏好好安慰一番,但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他自然知道他們為何不讓她隨意亂走,可又不能說,到最後隻能道:“既是病了的就在屋裏呆著的好,何況外頭天寒地凍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身體本就弱,在屋裏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