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花店,門口站著的還是上次那個服務員。他來到電梯這裏,發現電梯是被鎖住的,於是程陽便從兜內掏出來上次陳欣萌交給他的鑰匙,插進鑰匙孔中開啟了電梯。而服務員明顯認出來了程陽,在他剛走上電梯的時候服務員拿起了店裏的電話,然後說道:“老板,上次您帶來的那個人來了,看樣子似乎是受傷了!”
程陽來到樓上後,發現陳欣萌不在家。然而他清晰地記著上次來的時候在客廳的角落準備著一個醫療箱,於是他找到醫療箱放在桌子上,隨後脫下了染血的外衣。
傷口位置還在緩緩往外滲血,此時的程陽臉色煞白。他打開醫療箱從裏麵拿出來鑷子和手術刀,經過消毒後稍稍切開傷口邊緣,把鑷子伸進了傷口中,很快一個金屬的彈頭就從裏麵被夾了出來。
程陽可以說是極其幸運。雖然槍的威力比平時使用的武器威力小,但是如果位置不好的話很容易把胳膊打成骨折。這枚子彈完美的避開了骨頭的部位,而且也並沒有造成神經和血管的離斷。
隨著子彈被取出來,彈孔的位置上又開始往外滲血。而程陽由於疼痛,雙手不斷的在顫抖著,額頭上已經浮滿了一層汗珠。放下鑷子,他忍痛開始處理子彈入口和周圍的燒傷組織,直到把傷口裏麵的所有髒東西都清理出來。
最後他做好消毒工作之後,拿出縫合器縫合好了傷口,最後塗上藥,包紮好便放鬆的靠在了沙發背上。這時候大門打開了,陳欣萌神色焦急地從外麵小跑著進來。隨後看著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的程陽,又看到了桌子上和地麵上的血液,焦急的問道:“程陽你醒醒呀,別嚇我啊!你傷的怎麼樣?說句話啊!”
程陽睜開眼睛勉強的笑著說:“沒事,就是一點小傷,已經處理好了。”
“你看看你弄的這都是什麼,我給你重新弄!”
程陽單手包紮,最後的成品實在是有點難看,乍一瞧上去仿佛就是胡亂包上的一樣。陳欣萌坐在程陽的身邊,拿來新的紗布和藥,為程陽重新包紮著傷口。
剛才聽到程陽受傷的消息,她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一路上擔驚受怕,生怕麵前的這個男人有個三長兩短。多虧沒什麼大礙,但是她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放鬆,情緒也開始不受控製起來。一邊包紮,陳欣萌的嘴唇一邊囁嚅著,眼圈有些發紅。
程陽能看得出,她是在使勁咬著牙,控製自己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那不聽話的淚珠,還是滿滿的充滿眼眶,簌簌地流了下來。
淚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
知何限,串向紅絲應百萬。
而此時查理斯已經把人帶到了一個小黑屋中,莫離和陸秋兩人正帶著幾個小弟站在一個昏暗的屋子內,被吊在房間正中央的正是王老板,此時的王老板看上去落魄至極,整個人身上都是濕透的。
“我可是身價數十億的老板,你們對我做是不對的!”王老板用顫抖的聲音喊道。顯然剛才這間屋子裏發生的事情讓王老板不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