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隱猛然驚醒,屋外的知了聒噪,天光已經落下,再過不久應該就天黑了。
後腦讓蘇隱疼得齜牙咧嘴,隨著他的意識恢複,他的全身都開始疼痛起來。
“好痛!”
蘇隱先活動了一下腦袋,準備去撫一下後腦,結果手臂和雙腳的感覺告訴他,他被綁住了。
這已經不是那間漆黑的地下雜物間了,他正被綁住了雙手雙腳蜷坐在一個房間的角落,後背冰冷的牆壁讓他靠得有些生疼。房間的其餘地方擺滿了幹燥的柴禾,窗戶也已經被焊上了鋼筋。
蘇隱的頭部有些疼痛,他擺了擺頭,盡量讓自己清醒過來。
從房間的陳設來看,這房間並不是別墅的某個房間,而更像是囚禁伊萬的那個偏房。
蘇隱長舒一口氣,嚐試掙脫手上腳上的繩索,但是這繩索捆得死緊,勒得他手臂有些充血紅腫,蘇隱張了張手指,慶幸還能活動。
這一切說明,蘇隱被囚禁在了老別墅的偏房之中。
蘇隱嚐試站起來,但是由於蹲坐得太久,讓他的下體有些麻·痹,蘇隱啐了一句:“囚禁至少也得讓我躺著啊!這蹲坐得屁股痛不說,搞得我腳都麻了!”
屋外除了聒噪的知了叫聲,聽不到老別墅內的任何說話聲音。他之前目測過,偏房到老別墅的距離大致有100米。
蘇隱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來,他嚐試著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還在,這可是他回家的“神器”啊,丟不得。
這一摸不要緊,他發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事,他的口袋中不僅有一部手機,還有一枚戒指。
蘇隱後脊背再次冒出了冷汗:這個戒指是幾個意思?跟定我了嗎?
這完全已經脫離了蘇隱的想象。很難想象蘇隱像在《咒樂園》電影世界中那樣,因為他這個角色的加入隻是稍稍改變劇情,但是大致劇情不變。現在這電影世界中,蘇隱感覺已經完全不是朝著電影劇情的發展方向而進行的了。
他又想起柳沁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蘇隱想到之前他問柳沁那個私密的問題她的反應,心頭不由一陣發怵。
“媽媽”這個惡靈,需要上到擁有處子之身的女孩身上,隻有處子之身的女孩才能成為她的宿體。電影中娜斯佳不是處子之身,所以電影最後那次儀式沒有成功。
而柳沁是處子之身。
想到這,蘇隱心中一陣黯然。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地下房間中的那一悶棍又是誰敲的呢?
這事情越來越複雜,縈繞著他的大腦。
不遠處擺著一瓶水和一塊麵包,蘇隱艱難地躬身拿起地上的麵包,就著瓶子中的水直接咽了下去。
還給送水和麵包,應該是不想讓蘇隱死去,如果想要蘇隱去死的話,落在後腦的那一棍就變成一刀了,也可以直接不給水喝不給東西吃。
蘇隱嚐試用嘴咬開繩索,可是那繩索打了死結,根本不給蘇隱咬開繩結的機會。
推算了一下時間,他應該是從早上暈到了現在的暮時,吃了一塊麵包之後,他終於有些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