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指甲縫裏都是泥垢,小白的打火機雖然照射的光線不怎麼亮,但是蘇隱能看到那人的手指奇長,手指上竟然還有些許黑色黴斑,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像,裏麵的那個人,是一具發黴發臭的屍體一般。
蘇隱小白兩人都是愣了一下,才發現那人就要開門出來了,當即兩人整個人就抖了一抖,渾身的汗毛都發炸了起來。
這光一隻手都這麼恐怖,那要是走出來一具發黴腐臭的人,一般人恐怕得直接嚇死!
蘇隱冷汗像山泉水一樣下來,好在他的神經係統今非昔比了,他隻是稍稍定了定神,心想雖然無法理解當下的事,但好在那人還沒有發起猛烈進攻,於是身體不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眼睛死死盯住門縫,進行著全神貫注的戒備。
但是那雙手就這樣抓著門沿,定在原地,再無別的動作,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基本原則,蘇隱輕輕拍了拍小白說:“不管裏麵出來的是人是鬼,也不管是不是你的親兄弟還是老情人,他既然沒發起進攻勢態我們也都別動,現在既然你拿著棒子就好好使用,他隻要一開門咱們就先發製人用棒子問候他!”
小白示意明白,把打火機遞給蘇隱,換著兩隻手握著棒球棍,半蹲著等待“棒球”的到來。
然而,就這樣僵持了好幾秒,那雙手依然沒有動作,空氣安靜異常,好像蘇隱小白兩人對著這塊木板在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
“臥.槽,嚇唬我們呢?”蘇隱心頭暗罵了一句,“這一動不動僵持到什麼時候去啊?你要是動一下,那麼還好一點,你這一動不動,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啊!”
小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握著棒球棍的手全是汗水,滑不溜秋的,於是微微側頭問:“老蘇,你說我們像不像兩個神經病,跟一雙手對著幹,最主要的是......小心!”
小白正埋怨著,突然他看到蘇隱身後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條件反射地大喊一聲,一腳踹開了蘇隱,用手中的棒球棍子對著那個飛來的物件就揮了出去,隻聽得“哐當”一聲,那飛來的物件頓時被擊成碎渣。
蘇隱倒在地上,手中的打火機被這一動作弄熄滅了。
他摸了摸被小白踢中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但又是一陣駭然,這飛來的東西要是擊在自己的頭部,那可就得再次住進醫院了。
他撿起一塊碎片,那是破碎的玻璃渣子,看厚度,應該是水杯。
小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老蘇,這杯子還會飛?我這一棒揮得怎麼樣?有沒有棒球員的專業水準?”
蘇隱大罵了一聲:“白小胖同學,麻煩你下次不要踹我,叫我讓開我能反應過來,你這一腳,哎呦,我還不如真讓杯子砸一下呢!......等等,你不好好看著門內的那位,你還在和我侃個什麼勁?”
小白還準備反駁幾句,卻聽得蘇隱提及門裏麵的那位主,立馬反應過來就回頭去看,卻因為隔得太遠又沒有燈光,所以他脖子伸得老長,眯著眼睛仔細去看:“”老蘇,來照一下亮,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