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這來了?”王乾眉毛一挑。
“我怎麼就不能來?王賀洋洋得意,然後殷勤地跑到杜子春身邊,“師傅。”
“師傅?!”淩雲懵了,祖師又收徒弟了?
“我可不是你師傅,你莫要胡說。”杜子春拂袖而去,王乾跟上。
淩雲看明白了,王賀這是一廂情願啊,當即上前,“王居士,莫要擾了祖師清修。”
王賀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杜子春和王乾消失在主殿之後。
等兩人走了,王賀才又記起淩雲對杜子春兩人的稱呼,“淩雲道長,可否和我說說祖師和師兄?”
淩雲腹誹:“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師叔祖啊。”麵上卻是帶著笑容,伸手援引,“請王居士隨我來側殿。”
王賀依言跟上。
到了側殿,淩雲在一蒲團上盤膝坐下,王賀也自找了一個蒲團隨意坐下。
“祖師和師叔祖的事,我作為晚輩不便多說。”淩雲先開口道。
王賀對淩雲頗有了解,開口道:“我見觀內殿堂老舊,願捐香火錢一千兩。”
淩雲打了個稽首,淡然道:“貧道多謝居士慷慨。”然後斟酌了一下,“我身為晚輩,本不應言談師長,隻是居士誠心向道,此番說與你聽,也好教你知道世間有真仙。你需謹記,此間之事,出於我口,入得你耳,不足為外人道。”
“這是必然,道長快說。”王賀大喜,迫不及待道。
淩雲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師祖青羊,居士必然聽聞過。”
“聽過,聽過,城裏有名的得道高人,隻是緣慳一麵,未能一睹風采。”王賀惋惜道。
“青羊師祖,幼時得遇祖師,也是機緣深厚,蒙祖師青睞,收入門下做一記名弟子,平日侍奉,略得指點,後來祖師雲遊,師祖便在此建了青羊觀,算來已經兩百多年。”
王賀暗自咋舌,“隻是略得指點便能有此成就,那道士果真非凡人也,等等,青羊觀有兩百多年曆史,青羊道長仙逝不過才三四十年的時間……”
王賀越是細想,越是震驚,臉現不可思議之色。
淩雲觀其表情,知其心中所想,“不錯,我祖師壽逾百載,師祖亦有百載壽數。”
“真是神仙人物。”王賀讚歎道。
……
杜子春和王乾回了院落,他耳朵微微一動,聽了半晌,長歎一口氣。
“師傅,怎麼了?”王乾看到杜子春莫名其妙歎了一口氣,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為師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了。”杜子春擺了擺手,自顧回了房間,隻留下王乾立在院子裏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
王賀又細細問了一些事,淩雲或是打機鋒,或是旁征博引,聽得其是目眩神迷,隻是可惜淩雲並沒有說太多杜子春和王乾的事。
“居士,時間不早了,還請回去吧。”淩雲結束了話題,下了逐客令。
王賀回過神來,臉上潮紅未褪,雖是寒冬,額上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天色昏暗,便順勢告辭。
淩雲起身相送,一直將其送出了道觀,才返身回了正殿,給三清祖師和師祖上香。
“師傅,這是王居士捐贈的香火錢。”一個小道童捧著一塊玉佩走了進來。
淩雲恭恭敬敬地上完了香,才拭了拭雙手,接過那塊玉佩,走出殿外,借著昏黃的陽光,細細打量了幾番,心中估算了價值,點了點頭收進了袖中。
“祖師那邊可有什麼需求?”淩雲轉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