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解下懸掛在堂前的木劍,放在手中,仔細觀察,並無什麼異常之處,隻是尋常之物。
咚!咚!咚!
周望和周夫人對視了一眼,後者輕聲道:“應該是那個乞丐吧,我讓他晚些時候再來的,吳嬸,勞煩你去開下門。”
吳嬸應了一聲,前去開門,門外果然站著那個乞丐。
“想必男主人應該回來了吧?”王乾還是先前的打扮,笑道。
“請隨我來。”吳嬸將王乾迎了進來,關好門,帶著他往正堂走去。
周望負手站在堂前看著跟在吳嬸後的王乾,臉色平靜,“你就是今早過來的那個乞丐?”
以另一種身份與周望見麵,王乾有著新奇的感覺,強忍著笑意,改變了嗓音道:“正是。”
“不知有何見教?”周望也不請王乾進屋,兩人隔著門檻站著。
“不知貴府的姐和公子何在?”王乾早已察覺到周婉三人的去向,隻是裝作不知。
“是為了我那雙兒女而來?”周望將手中的木劍遞給王乾。
王乾接過木劍,“是也不是。”
“還請細。”
“貴府內有妖孽混入,目標乃是府上的公子,是,我此來是為了解公子之劫,不是,我是為了除去這妖孽。”
“哦?”周望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不知妖孽所指為何?”
王乾目光在吳嬸和周望身上掃過,隨後一指花園的方向,“妖孽此時就在花園之中!”
“除妖想必耗費巨大,不知花費幾何?”
“分文不取,替行道。”
“好,好一個替行道。”周望突然撫掌大笑,惹得王乾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事情好像又走向不對勁的地方了。
“你笑什麼?”
周望笑容一斂,冷笑道:“我倒是何方奇人異士,不過是江湖騙子罷了,你若就此離去,我便放過你,如是還敢妖言惑眾,不得要衙門裏走一遭。”
王乾臉色也沉了下來,“我所言句句屬實,先生何以不信?”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也好,我就一一道來,你自月前便徘徊在我家周圍,以乞丐掩飾身份,任憑官差驅趕,始終不離此地,試問哪個乞丐會這般?此其疑一也。在此逗留月餘,為何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上門?莫非你早料到有妖孽會來?此其疑二也。若你真有本事降妖,又似你得那般乃是替行道,區區院牆何以能難住你,當是自入其中,徑取妖孽,何故故弄玄虛?此其疑三也。”
“有此三疑,我可斷定你不過是一個騙子,在此逗留月餘不過是為了探明情況,先是以家中隱秘之事為幌,取得我家人三分信任,借由我夫人之口減我疑心,再上門危言恫嚇,直言分文不取,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王乾聽完周望的分析無言以對,按照他的思路,自己確實像極那等江湖騙子。
“我得對也不對?看你表情,被我中了吧,還不滾出去!”周望到最後,厲喝一聲。
王乾歎了一口氣,“我所的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叫那花出來對峙。”
一旁候著的吳嬸,突然聽到王乾提及自己女兒的名字,臉色一變,顧不得主人家在,當即破口大罵道:“你個喪良的混賬東西,胡什麼,我家花怎麼可能是妖孽!”
吳嬸越罵越是難聽,周望最先聽不下去了,出言道:“吳嬸,你先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