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運轉功法，穀雅開始感知泉水中的力量。
泉水中依然有古怪的天地之力在流動，但比兩百多年前第一次來這裏時，微弱了數十倍。
她不知道其中原因，但隻要泉水還保留著聚集水性質天地之力的作用，就能幫助自己恢複力量。
穀雅用手捧起泉水，擦洗自己的臉頰，然後用氣勁過濾了一些，送入口中服下。
泉水中的法術開始發揮效果，四周的空氣中，有肉眼無法看見的藍色光點緩緩聚集，向穀雅身上靠攏。
鄭秋眯起眼睛運功感知，也察覺到了這個現象。
泉水中蘊藏的法術真是神奇，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還能把法術藏在流動的水裏。
見穀雅服下泉水後，沒有出現任何副作用，鄭秋也去接了一捧喝下。
冰涼的泉水味道微鹹，似乎是石頭上帶有鹽分的關係。
泉水入肚，一股奇特的波動傳遍全身，並且沿著皮膚向外散發。
周圍環境的水性質天地之力，同樣開始向鄭秋身邊聚集。
穀雅修煉的是落霜閣功法，聚集水性質的天地之力能幫助恢複。
但這些力量對鄭秋而言沒什麼用，隻會讓衣服外麵變得潮濕，好像裹了一層濕漉漉的絨布。
然而，他找不到停止法術力量的辦法，似乎在肚裏的泉水消化完以前，聚集水性質天地之力的法術會一直存在。
還好他喝的比較少，等待了兩炷香的時間後，泉水的效果逐漸消失。
聚集到身邊的水性質天地之力因為沒有被吸納，也隨之散去。
這時，鄭秋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腦海中泛著銀光的精神力量，好像消耗了一絲絲。
看來這泉水中的法術，要配合服用者的精神力量起效，並且消耗精神力量達到聚集天地之力的結果。
鄭秋走到凹坑內，繞著石碓轉圈觀察。
真是奇怪，這樣的石碓明顯不是天然形成，而且裏麵冒出的微黃泉水含有法術力量。
那這東西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來自雲袖大陸的修煉者，還是生長於無邊天河的某種生物？
這時，旁邊卿月發現這個好玩的東西後，丟掉螃蟹飛過來。
它將腦袋湊近石碓，仔細聞了聞，然後伸出舌頭舔了幾口泉水。
聚集天地之力的法術力量，同樣在蛟身上起效。
很快，卿月閃亮光滑的蛟鱗表麵，就鍍上了一層濕潤水膜。
鍍上這層水膜後，卿月顯得很高興，扭動身子用爪子動撓撓西蹭蹭，看起來像是在清潔鱗片。
看到卿月的動作，鄭秋一下子便明白這石碓的用處了。
這個石碓肯定是無邊天河的智慧生物所搭建，還在泉水裏植入法術。
這種能聚集水性質天地之力的法術，能形成水膜保持身體表麵濕潤。
而要長時間保持身體濕潤的，唯有生活在海中的生靈。
然而卿月是蛟，蛟不需要保持鱗片濕潤，也能在遠離水的地方正常活動。
那比蛟更厲害的龍，也肯定能做到這一點。
如此說來，這個泉水是給實力低於蛟的海中生靈使用的，難道是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