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在避塵院住的時候本就沒什麼家當,搬個地方住,那就是人過去就行了,當然阿拉丁神燈給的銀票和金碗,她妥帖的都收著沒讓人瞧見,至於吃食……她早早就解決了,在廚房的牆壁上貼了張字條,叫阿拉丁神燈無需隔三差五給她天上掉餡餅了。
起先,她也不確定字條某人是否能看到,但後來還真就沒送過,於是這吃食方麵也不用藏著掖著了,都讓她算好了日子解決光了,小破廚房裏原身在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也依舊是什麼樣。
蜜桔腿軟地跟著繁星搬進了摘星樓,都到地方了,她還跟做夢似的。她狠狠掐了自己,疼得眼淚水汪汪了,才驚覺一切是真的,不是夢。
她和姑娘從破院子裏出來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繞著摘星樓裏裏外外的進了好幾次才漸漸平靜下來。
鬧了一天,繁星真是有些疲累了,吩咐她趕緊將東西收拾好,尤其是銀票,一定要歸置好了,不能讓人發現。
蜜桔自然聽她的,找了個安全又妥帖的地方藏好,還有那套黃金碗係列也給藏妥當了。
繁星又指了指兩邊的耳房,讓她自己去選一間,以後她也是有自己屋子的人了。
蜜桔高興得蹦噠了起來,可過了一會兒,她耷拉著腦袋道:“奴婢還是和姑娘一起睡吧,習慣了,一個人睡不安心。”
“有屋子你還嫌棄啊,非要和我擠?”
“奴婢還沒習慣嘛。”
繁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隨你。”
“那奴婢今晚睡床下的腳踏上吧。”
繁星一聽,恨不得罵她一句滾,可到底忍下去了,道:“屋裏有張美人榻,你睡那吧。”
睡腳榻這種萬惡的規矩,她可沒法接受。
“好!奴婢聽姑娘的。”蜜桔抱著枕頭喜滋滋地去了美人榻安置,等鋪好了床,她問道:“姑娘,您不睡嗎?”
“一會兒再睡,等人呢!”
“啊?姑娘在等誰?咱們不就兩個人嗎?”
繁星高深莫測道:“等某個人啊,送人情過來。”
蜜桔歪著腦袋,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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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居裏,秦嬤嬤重新鋪好了床,扶著老太太上去歇息,待老太太躺好了,她小心問道:“老太太,知道您念著大姑娘,可表姑娘她到底是個命硬的,您就不怕……”
老太太知道她想說什麼,接口道:“當然怕!可怕有什麼用,那麼多雙眼瞧著呢,但凡出個錯,侯府的臉麵就要丟到臭水溝裏去了。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尚書令夫人有多戀戀不舍,恨不得能住下來取經。還有榮國府的那個……那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老子就是個嘴狠的,她學了個全套,看她那樣子是喜歡極了明琅丫頭,指不定過幾天就會送個拜帖來。要你說,等人來請了,是去還是不去啊?不去,人也會自己上門。到時候你讓人往哪帶。我是沒想到啊,明琅那丫頭竟是這麼會種花的。我看呐,比那白玉菡還強。瞧瞧那盆十八學士,我就沒見過花盤子那麼大的。“
“老太太說的是,是老奴思慮不周。可外人不知道表姑娘是個喪門星啊。”
“你糊塗啊,喪門星這等事爛死了也不能讓別人知曉。隻能我們府裏自己折騰。我想著……明琅那丫頭大了,指不定命就好了呢。要不那棵枯死的桃花樹怎得能枯木逢春又開花了?”
秦嬤嬤點頭道:“老奴也正想這事兒呢,是夠蹊蹺的。老奴從沒見過桃花樹夏天開花還開得那麼爭奇鬥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