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嬤嬤去了齊湛那,恭敬道:“世子爺,老奴這就先回王府了,可要帶話給王妃?”
齊湛道:“不用了。隻需讓母妃知曉本世子平安回來即可。”
“老奴省得了。”
“嬤嬤這一個多月辛苦了,自去母妃那領賞吧。”
“謝世子爺。”
王嬤嬤走後,靜默了半晌的上官玄策鬆開了握緊的拳頭,對著阮無城道:“無城,去敲門吧。”
“欸!”
同時,上官玄策向緊張兮兮的馬氏伸出了手:“菽沁,過來。”
馬氏聽聞,趕緊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夫君,我……我……“她緊張得都結巴了。
“莫怕,凡是有我。“
隻這一句就讓慌了神的她一下安了心,如同三九寒天飲下一碗熱湯,甚是慰暖。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差點掉下淚來。
或許自己不是他心中最愛的那個,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也嫌少有話說,更不曾同床共枕,但她知道他會護著她,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她等了六年,就算熬成老姑娘也非要嫁的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頂天立地,有擔當的人。
所以,她不在乎他心裏是否珍藏著另一個女人,隻需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要陪著他走完後半生的人。
“爹!“響亮而稚嫩的叫聲伴隨著急促的步伐,跑了過來,一下就撲到了上官玄策的膝頭,仰著白胖可愛的小臉道:“爹,不對,應該叫父親……哎呀,好煩。“他嘟了嘟嘴,而後還是沒改口,“爹,這就是我們以後要住的家嗎?“
“嗯!”
“怎麼還沒祖父,哦,又錯了,應該是外祖父家大。”
已改姓上官的上官司琪,顯然對國公府的門庭有些嫌棄,他比馬氏鎮定多了,一絲絲忐忑都沒有,路上也是可勁兒地調皮搗蛋,除了上官玄策都管得住他,也就齊湛能震住他。
此刻他換了一套符合國公府門第的新裝,這一個多月,他又長大了些,愈發像上官玄策了,他腰間配著一把未開封的匕首,又輕又漂亮,他十分喜歡,沒事就要拿出來把玩。
這匕首還是齊湛尋來送他的,因沒開過封,所以他就是瞎折騰,也不會傷著自己。
這一路上,他與齊湛親近了不少,後來齊湛早起練功,被他瞧見了,他便纏上了齊湛,非要他教自己武功,連騎馬都要往齊湛的騰霧上爬。
上官玄策笑了笑:“這是京都城,沒有山,不過家中產業裏也有一處莊子是在山上,等安頓好了,父親帶你去。”
“真的!?有麅子嗎?”
馬蹄山上有不少麅子,馬老爺子帶他一起打獵的時候就獵過幾隻麅子。
“麅子沒有,但有野豬。”
“那也不錯!爹,那你記得哦,不能騙我。”他這會兒已經想著玩了。
馬氏沒好氣地道:“你站好了,別趴在你父親身上,一會兒讓長輩們看到你這副樣子像什麼話。“
上官司琪聽話的直起了腰背,但嘴裏還嘮叨著上山玩的事。
上官玄策道:“琪兒,玩的事兒先擺一邊,你可還記得之前父親囑咐過你的事?”
“嗯,記得,見了祖母就撲上去,能有多熱情就有多熱情,然後見縫插針地提姐姐。提的時候一定要擺出十分思念的樣子。”
“很好!”
“可是爹,姐姐好相處嗎?會不會很凶?“
“為何會這麼問?”
“齊湛啊,齊湛凶起來多嚇人,姐姐會看上他,若不是腦子有病,那就是隻母老虎。爹,姐姐會不會很凶啊?“
上官玄策愣了愣,不得不看向齊湛。
這問題他還真沒法回答。
齊湛身後的吉利忍不住了,哈哈地笑了起來,抬眼就被齊湛凶狠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