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策覺得一大清早的就聽到一群女人哭哭唧唧的心煩,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就冷了。
他這一冷,老太太,文氏和任氏都莫名跟著心顫,嗓子眼都堵上了,不敢哭得太大聲。
看來,前日的餘威猶在啊!
“明琅,司琪,去給你們祖母請安。”他道。
“是,父親。”
繁星牽起司琪的手,蓮步輕移到了老太太跟前。
這磕頭請安的事兒,她已是做的十分熟練了,儀態十分端莊,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不過眼睛紅紅的,十分的我見猶憐。
“祖母,明琅給您請安了。”
老太太抹著淚趕忙虛扶了她一把,“好好好,快起來,昨晚你回來的急,你父親也不許讓人見,這會兒總算是見上了,明琅啊,快來祖母身邊坐。”
繁星眼神瞅到了正要讓位的上官明瑜,衝她笑了笑。
上官明瑜也在哭,哭相是十分美的,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蘊含著淡淡的嫵媚,清純與嫵媚,矛盾的集合,不過鑲在她那張巴掌大白皙細膩的臉上倒也相得益彰。
“大堂姐,可還記得妹妹?”
記得是肯定是記得的,原身的記憶裏可是有一堆她的事跡,隻是眼下嘛,繁星不好表現出來,隻得羞羞怯怯地問道:“是……明瑜嗎?”
“是啊,是我。大堂姐果然還記得我。祖母,你看我就說嗎,大堂姐也是念著我們的。”
嗬嗬,真會說話。
意思豈不是說她念著他們,所以就不會忌恨他們了?
真是的,怕她恨的話,早幹嘛去了。
老太太點點頭,欣慰道:“你大堂姐素來就是個聽話懂事的,小時候就是如此。明琅啊,快坐,讓祖母好好瞧瞧你,這可憐見的,多少年沒見了,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那侯府也是黑了心的,竟然都不讓你回來。若不是祖母病了,定要上門與他們好好理論理論。”
繁星聽了好想翻個白眼給她,薑果然是老的辣啊,絕口不提當年她怎麼去侯府的事兒不算,還將自己擇幹淨了,順便還踩了侯府一腳。
這話說得委實太虛偽,但是很明顯二房和三房的人都不會去戳破,反倒是聽到老太太的話,都表現很義憤填膺。
老太太看向文氏道:“老二家的啊,明琅這次回來的急,你一會兒就去看看她住的院子可還缺什麼沒有?”
文氏將一肚子的憤怒和委屈往肚裏咽,笑著道:“老太太說的是,這回來得急,怕是什麼都沒置辦齊全吧,不妨事,我一會兒就開了庫房,讓明琅丫頭去挑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哎,這本該是大太太的事兒,不過大太太也是剛來,有些事也不好辦的吧。”
說完,文氏故意看了一眼馬氏。
馬氏笑笑不語,這火這麼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不過可惜的是,她早和明琅私下裏通氣了,不會受這樣的挑撥,她繼續安靜地坐在上官玄策身旁。
文氏見她沒反應,心裏就是有怒也不能撒,更憋屈了。
老太太道:“嗯,就該這樣,明琅,你可別客氣,喜歡什麼就拿什麼,若是還缺東西就讓你二嬸去替你置辦。”
“明琅知道了,謝謝祖母,謝謝二嬸。”
老太太見上官玄策沒表現出什麼不滿意的,就挨個幫她認人。
“來,這是你二叔父。小時候最疼你的。”
“明琅見過二叔父。”
“乖,快起來,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
上官玄笙看著這個大侄女,心裏和文氏一樣,也偶一肚子話要說,但他想問是自己去侯府接她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肯回來,可他就是有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大哥麵前問這個問題,按照規矩,等叫人了,就遞紅包過去。
她身旁的文氏則僵笑著一張臉,送了一對翡翠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