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的心頓時一個咯噔,這貨果然是知道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偷看我?”
“用得著偷看嗎,稍微長點腦子就知道發生什麼了,連……”
他本來想提崔潤的,這事也不是他發現的,是崔潤暗戳戳地來告訴他,權當八卦而已,崔潤未必知道其中內裏,但是他一下就找到了症結,也怪他,最近尋得一種好酒,喝得有點多,連著幾日都是醉生夢死的,回了烏雲宗後,不像在外頭那般,需要他和第五日夜防衛,他也就偷得浮生半日閑,喝酒樂嗬樂嗬,結果呢,來了一個蘇綏不算,又來了個內賊。
氣煞他也!!!
“連什麼,還有……還有誰……誰知道了?”繁星捉急地問,她和蕭湛的事兒有那麼明顯嗎,已經搞得人盡皆知了?
狐蝶斜睨了她一眼:“怎麼?你這是承認了?”
“呃……”
“行了,別藏著掖著了,你能瞞得過所有人,但瞞不過老子,那臭小子好歹也是老子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那點心思,老子早知道了。”
“你別老子老子的,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稱呼自己了,還有……你怎麼知道他的心思?”她這個當事人也是才知道。
狐蝶哼哼道:“這很難嗎,他打小就喜歡黏著你,你上哪他不都跟著,他就是你的一根尾巴,也就你當他孩子看。”
“你知道了,也不提醒我?”她要是早知道,一定想辦法將蕭湛的念想給扼殺了。
“你自己紅杏出牆,怎麼還怪起老子了。”
“誰紅杏出牆了,出的哪座牆,瞎扯淡……下床去。”
“不要,老子今晚就要睡在這,你有本事殺了老子。”他今日真是氣大發了,死賴著不走了。
“狐蝶!!”
“叫什麼叫,沒看到老子心靈受傷了嗎?老子追了你那麼多年……碰都碰不得你,除了被你拍巴掌,用腳踹,還有過什麼福利,老子不管,老子今天就將話給你挑明了,老子才是先追你的人,他得往後排!!”說完,他磨了口牙,磨得滋滋響。
繁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但對於他這副做派,也有點不可思議,按道理,他既然知道了蕭湛的心思,不應該跑去他那恐嚇嗎?
蘇綏的事兒,他就炸毛了,差點化成原形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去。
“狐蝶,你怎麼不去找阿湛的麻煩,反而來鬧我呢?”
“哼,說了,老子是個君子,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蘇綏的年齡和你一比,也算小孩子吧?”他今年都兩千多歲了,比秦燕支還大上好幾百呢。
狐蝶噎了一聲。
繁星莞爾一笑,上去拍拍他的腦門,“就知道你也是個護犢子的,自己人和外人,分得很清楚。”
“你滾,我那是覺得內部消化和肥水流了外人田,性質不一樣。”
“內部消化?哪門子內部消化,我同意你們了嗎,說的好像我必須嫁你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似的。”繁星坐到床上,托著腮,苦惱一歎,“真是一個比一個會鬧騰。”
“老子還鬧騰!?你上哪去找像老子這樣安分守己,隻守著你的妖。”
“是,你是個好的,行了吧,既然是好的,那你倒是給我下來啊,讓我睡覺,占著人家的床,還好意思說這話,你臊不臊?”
“老子不管,老子說了,今天非睡你的床。”
“蓋著棉被純聊天啊,還是當你是湯婆子,給我暖腳底板啊。”
“那也比睡屋頂好。”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純情的。”
狐蝶恨恨地一聲吼:“老子本來就是處男!!!”
繁星愣住了,然後沒憋住,很沒儀態的笑倒了。
狐蝶臊紅了臉,往她身上撲去,伸出爪子撓她,“你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