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溫暖急了,這還真是她答應了的,她愧疚的像蚊子叫似的嘟噥道:“師兄,我剛才也是沒辦法,那個……我……”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凡事由我。”蕭湛轉而對著沈潮道:“她答應了也一樣的,不收就是不收。”
沈潮見他不肯妥協,幹脆耍賴了。
“好啊,你們欺負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賴著不走了。”他往後一仰,躺倒在了崔潤的床上。
“喂……你躺個屁啊,那是我的床。”
“現在是我的了。有本事你抬我走啊。哦,對了,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看我臉色就知道了,你們要是動我,我就大喊你們殺人……”
崔潤伸過去的手在看到他腿傷後僵了,那傷口怎麼看都是個嚴重的,褲子上的血也特別多。
溫暖擔心崔潤會動手,趕忙道:“阿潤,他的傷口不能再裂開了,要不然真會留下病根的。”
這話就坐實了沈潮現在碰不得。
但蕭湛可不是崔潤,他不怕天也不怕地,管他會不會弄死人,但是溫暖心軟,緊緊拽住了他的手,對著他搖頭,“師兄,算了吧,就讓他躺著吧。我照顧他,至於師尊……”
她現在特別後悔招了這麼個大麻煩回來,但是人已經救回來了,總不能再扔出去吧,要是真死了,師尊恐怕會背鍋。
沈潮是打定主意賴著不走了,整個人都窩進了崔潤的被褥裏。
“喂,小子,你別亂動,我床上都是符,有些墨跡還沒幹呢。”
“那勞駕你自己收拾了唄……我困了,要睡了,希望明早能見到百花殿。哦,還有……我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你們方便的話給我弄點吃的來,記住了,我是病人,我需要養傷,更需要營養。”
崔潤恨不得一拳錘死他。
溫暖可憐兮兮地瞅著蕭湛。
蕭湛壓根就不會為了沈潮幾句賴皮話瞻前顧後,但是這人也絕對打發不得了,萬一鬧起來讓他不管不顧的往師尊的營帳裏闖,驚動了人就不好了。
“阿潤,今晚你睡我的床,看著他。”
“啊?我?為啥啊?”
“你說呢?”蕭湛的老三樣,冷臉冷語冷眼神。
“……”
誰讓他老大呢,他說了算唄。
“那要是他半夜要喝水要吃東西的,誰來伺候?”
“我自己有手,用不著勞煩您。嗬嗬,還是大師兄會辦事。”
崔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快就叫上大師兄了?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氣得他出拳在他麵前晃了晃,“大師兄也是你能叫的嗎?”
“萬一我以後真能叫了,你賭什麼?”
“賭我叫你師兄!!”
沈潮眨了眨眼,一臉戲謔,“哦……這可是你說?”
“我……我去!!”崔潤這才發覺自己被下套了,對著地板呸口水,“我沒說過,那個不算!”
蕭湛並不關心這些,他更關心師尊的下落。
“阿暖,你將他直接帶回來後,有沒有尋師伯?”
“沒有,要不,我現在再去。”
“不用了,這個時辰,師伯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燕支果然回來了,正往這裏尋來,撩開門簾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和崔潤鬥嘴的沈潮。
“這是怎麼回事!?”
“師伯!!”
三人立刻朝他作揖行禮。
秦燕支走了進來,對著沈潮道:“你如何來的?”
“來拜師的……”
“嗯?”他愣住了。
“師伯,您來的正好,這小子死賴著不肯走,說要拜師尊為師。趕他,他就耍賴。”
崔潤活似找到救世主了那般,就差伸手去抱他大腿了。
秦燕支皺眉,看向蕭湛,“阿潤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他大吃一驚,這一會兒工夫,人就跑到烏雲宗來拜師了,事出太突然,他有點回不過神了。
“蒼鬆君,我是真心實意想拜百花殿為師的,今日來了見不到百花殿,我是不會走的。即便是您要趕我也一樣,若是連蒼鬆君執意要趕我走,那我隨便找個涯在跳了,哦,對了,我跳崖前肯定會說是你們烏雲宗害的。”
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恐嚇威脅都用上了。
秦燕支:“……”
這小子是篤定了他不敢拿烏雲宗的宗門清譽當賭注,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真要死了,誰還會聽他們烏雲宗辯駁。
“你這拜師的事兒可有問過雲瀾君?”
“哈哈,有什麼好問的,反正他也不會管。”沈潮話語裏充滿了嘲諷,“不如蒼鬆君你去問問,看雲瀾君會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