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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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層妖塔。
五十一層。
繁星盤腿調息,一個周天後,她睜開眼,儲備的靈力上怎麼計算都是到了七十層就是極限了,到了不了七十層的話,天亮前也會力竭,弄不好她就會死在某隻妖獸手裏。
這不出去不行,出去也不行,當真是愁死她了。
若是蘇綏不在,她大可以等到天亮,等闖塔比賽開始,再想辦法出去。
現在嘛……
她抓了抓頭發,這是天要亡她了嗎。
沒有靈力也就算了,還遇上個死纏爛打非要娶她的,想借著靈脈池的靈力闖一把,結果也不行。
煩躁!
她狠命地又抓了一把頭發……如今這個狀況看,她就是將腦袋上的毛都抓禿了,她也還是被困在這裏動彈不得。
“百花殿……您醒著沒有啊?”
樓下傳來的姚瑾瑜的聲音……
想來是她設置的陣法讓他上不來,他隻好在樓下大呼小叫了。
“做什麼?”
“哦,玉衡君要我問問你,都一個時辰了,您氣消了沒?或者要不要喝點水啊。”
“……”
她就知道蘇綏是不會死心的。
“百花殿,您要不要……”
“閉嘴,不要,我困了,睡著了。”
姚瑾瑜被吼得一個哆嗦,還閉了眼,活似某人當麵噴了他一口唾沫,他回身,朝著蘇綏道:“您看,困了,要睡……”
蘇綏望了一眼擋在樓梯口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陣法。
“再叫。”
“啊?還叫啊?玉衡君你就別為難我了,百花殿那個脾氣,我要再叫,她非砍了我不可。”
“你死不了。”
姚瑾瑜哭喪了一張臉,“我……我真是倒黴了我,怎麼就遇上你們倆了,吵架自己吵啊,帶上我做什麼?我招誰惹誰了。”
“那……你是想我將你留在這?”蘇綏臉上含笑,聲音冷得卻猶如三九寒天的冰河。
妥妥一隻可怕的笑麵虎。
姚瑾瑜的五髒六腑忍不住顫了顫,不禁吞了口唾沫。
若非他對此地有陰影,又怎會受這個氣?
“好,我幫你,我再叫叫,可要是百花殿還不理,你可別怨我啊。我對女人真的是沒辦法。”
看他至今都沒娶妻就知道了,他是多麼的不會對付女人了。
“廢話少說,喊人。”
“好,我喊,馬上就喊……”姚瑾瑜苦逼地拱手當喇叭,朝著樓上喊道:“百花殿……您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水啊?
魔音入耳,吵得繁星都沒法閉目養神了。
“不渴!”
“不渴也要喝水啊,女人多喝水對身體好的呀。”
姚瑾瑜說話還是很有一套的,瞎逼逼也有章有法。
繁星不勝其擾,捂住耳朵,誰受得了被這麼一個老男人騷擾,但是姚瑾瑜像是和她耗上了,她憤而起身,撤了陣法,看準了一腳踹上去。
“哎呀,玉衡君快救我!”
他跑得賊快,刺溜一聲就躲到了蘇綏身後。
蘇綏麵對踹過來的美人腿,鎮定自若地抬手扣了個正著。
“放開!”繁星的眼睛竄著火苗,都快將扣在腳腕上的手燒出兩個黑洞了。
蘇綏依言鬆了手,眉目依舊含笑地看著她,仿佛未見她臉上的怒氣。
繁星看到他更煩躁,喝道:“你又想幹什麼?”
“姚宗主不是說了嗎,問你要不要喝水……“
她現在隻想用尿呲他一臉,烈女怕纏郎,她真是服了。
行吧,喝水是吧,喝就喝。
“拿來!”喝完了,看他還怎麼煩她。
蘇綏將隨身的水囊丟過了去。
繁星豪邁地仰頭喝了一大口,打了那麼多架,其實早就口幹舌燥了,如今有水喝,覺得特別甘甜,於是便多喝了兩口。
蘇綏走到了她身邊,這次沒故意挨著她,而是保持了一點距離,真就一點點。
“你還打算闖上去嗎?”
繁星不是傻子,就算不闖,呆在原地,她也沒什麼危險,又何必拿命去拚,但也不能讓他知道她是沒有足夠的靈力的致使的。
“累了!”
“哦,原來你也知道累啊。”
這話就帶點嘲弄了。
繁星翻了翻白眼,將水袋丟回給他。
“你行,你上啊。大乘期的玉衡君!要不我在這裏蹲著,你去殺,殺完了通知我。”
“我一個人殺多沒意思,有美人在身旁,男人才會有動力。”
“你這張嘴到底是抹了多少蜜?太他媽能言善道?”
蘇綏皺眉道:“不許說髒話!”
“切,你管得著嗎,你的甜言蜜語啊,我都聽煩了,你這樣是不會受女人歡迎的,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尤其是已經告訴你和她沒有可能的女人。話說……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認為我非你不可?你要這麼想,那我真是沒辦法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該說的我都說了無數遍了啊,大哥……”
烈女怕纏郎這戲碼,她真是無福消受,就算她是烈女,纏郎也絕不會是他。
“我很誠懇認真的再告訴一次,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
“啊?”繁星愣了愣,“你知道?”
他知道個啥啊?突然眼前浮現蕭湛的臉,她趕忙搖頭揮手,“不是蕭湛啊,你別誤會了,他是我徒弟。”
“嗯,我當然知道不是他,無非就是你說的那個出現在夢裏的,上輩子的情人。”
“……”
這他也知道?
哦,對了,這家夥來烏雲宗提親的時候,她有問過他這個問題,原來他一直記得。
“你可是以為我在開玩笑?你若是這麼以為,那我可要好好糾正你了,這是真的,我上輩子真有個情人,我非他不嫁,若找不見他,我這輩子也不會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