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那你自己過來探探我的靈脈就知道了,來,別客氣。”
繁星很爽快地捋起袖子將手腕遞過去。
蕭湛一見,直接將她的手拽了回來,將袖子拉好,冷著臉道:“不信就滾,哪來那麼多事情。”
繁星道:“擺事實講證據,一向是我的處事方針啊,你別拽著我的袖子了,鬆開。”
就漏點肉而已,他吃什麼醋啊。
沈潮此時已經懵了,師尊沒有靈力,廢人?
他不信!!
跪行了過來,伸手就要探查她的靈力。
繁星無所謂,蕭湛眼神就跟要刮了他似的。
沈潮覺得他真要敢碰,他就敢拔劍剁了他的手。
“……“
兩人頓時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繁星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將手腕遞給了他,“趕緊的,你師兄他脾氣臭起來,我都管不了的。”
沈潮見機不可失,趕忙探查,果真是……沒有靈力。
他驚恐萬分地看向繁星,卻見她好似沒事人似的,還衝著他笑。
“怎麼樣?沒騙你吧,我真沒靈力了。你現在要是突然一掌往我胸口上劈,我鐵定噴你一臉的血。所以呢,還怎麼教你劍法,別說教了,我一拔出劍,估計就會體力不支了。”繁星收回了手,並捋好袖子,免得刺激了蕭湛,又繼續道:“如何?可有失望?”
“我……”沈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想說什麼就說唄,若是你覺得我欺騙了你,你大可以離開,我也不怕你將我失去靈力的事兒傳出去,不過你真要說了,大約也就是和整個烏雲宗為敵了。”
“不……我不會的,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罷了。我既已拜了您為師,那便不會背叛。而且,師尊的誠心,我已經看到了。”他重重一磕。
沒有靈力,這樣大的秘密,讓他知曉,已經足夠證明,她將他當做了自己人,沒有什麼能比這個秘密更有說服力了。
當然,他內心的衝擊也是不小的。
繁星點點頭,“嗯……這話我愛聽。那就這樣吧,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你要沒異議,那麼繼續讓你師兄教你練劍,你要是還是不樂意,我也沒有其他法子了,或者你就忍忍,等我恢複靈力了就換我來教。哦,對了,真要說的話,我覺得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還有?”沈潮隻覺得現在腦子有點脹,看著繁星笑眯眯的臉,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不禁吞了口唾沫。
繁星也果真沒讓他失望,指了指蕭湛,快活無比地道:“他很快就是你師爹了,師兄教你你不服,師爹教你總夠資格了吧。”她又俏皮地眨了一下眼補充,“這事你算是徒弟裏頭一個知道的。”
由她正式公布而言,他真的是第一人。
沈潮整個人都呆了,直跪的身子一下子沒挺住,一個屁股蹲坐到了腳跟上,瞪圓了一雙眼珠子。
良久之後……
“哈——!?”
聲音大的帳篷的頂都掀開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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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被官宣驚得腳步虛空,得扶著牆才能走路的沈潮後,繁星取了紙筆,刷刷的寫了些東西。
蕭湛看了一眼道:“拈花指?”
“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拈花指,所謂佛祖拈花,迦葉一笑,這本功法軟功外壯,陰柔之勁,我覺得很適合沈潮,黃級劍法雖是為了磨他的性子,靜他的心,但也不是長久之計,既拜了我為師,不教些東西給他,也說不過去。這功法專練指頭拈勁,練時內外同修,功成之後,三指拈物,無論如何堅實之石,都能應指而碎,可傷人於無形之中,是不可多得的防身絕技,算是給他今日表現的獎勵吧。你看他知道我睡了你,隻是驚訝而已,卻沒有任何嫌惡之色,是不是很孺子可教啊。”
她說睡這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得意洋洋地瞅了他一眼。
蕭湛:“……”
她繼續刷刷的寫,筆尖未停:“他雖然基礎不算太差,但到底是野路子,與你們幾個沒法比,若我沒有失去靈力,矯正起來倒也快,但是現在得你教,就是有效果也需時日,給些甜棗是很必須的,免得他又去鑽牛角尖。剩下的劍法,心法嗎,慢慢來吧。哦,對了,我之前就發現他嗅覺不錯,可以試試用毒。這樣的話,你們四個將來遇到強敵,攻守兼備……嗯……不錯,那就再拿幾本毒屬性的陣法書……好了。”她擱了筆,將紙張拿起來吹了吹,吹得墨跡差不多幹了,塞進信封裏:“你一會兒將他們發回烏雲宗去,讓人將我寫的這些東西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