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羅父如何。
羅晏到了公司,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他索性擱了公事,去找程東。
程東正悠哉的看著監控,見他親自過來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羅晏看了眼屏幕,“怎麼樣,他有沒有漏口風,是誰告訴他地址?”
程東撇嘴。
“那老小子從打過來就裝傻,估計是瞧出我們不敢拿他怎樣,一直嘴硬著。”
羅晏眉眼冷冷,好一會兒,他解開袖口,緩緩卷袖子。
“你要幹嘛?”
程東瞪大了眼。
就算這人再怎麼荒唐,那也是他老婆的親爹,真要動手,隻怕不大好。
“衣服板人,我鬆鬆。”
羅晏淡聲道。
程東鬆開手,有些訕訕。
“那行,你繼續。”
他重回座位。
羅晏過去,盯著屏幕裏拿著橘子吃得正歡的翟光年。
“你倒是沒虧待。”
程東咧嘴。
他倒是想虧待,可是不敢啊。
羅晏盯了會兒,轉頭出去。
“哎,你去哪兒?”
程東在後麵追來,見他進了去不遠的屋子。
他無奈搖頭,不得不緊追上去。
羅晏一路進了翟光年休息的房間。
見到羅晏,翟光年防備的站起來。
“你誰呀。”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羅,”羅晏淡聲道。
“你,”翟光年快速眨巴幾下眼。
這姓有點耳熟啊。
多年酗酒的腦袋有些混沌,這讓他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的。
“看來你是聽過,”羅晏笑,“是讓你鬧事那人告訴你的。”
他說得肯定,翟光年這時想起,那人曾說過,鬧歸鬧,萬不可說走嘴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放賴,裝糊塗。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這一鬧,我嶽母病了,孩子呢,見天夜哭,現在是我老婆再哄。”
他微微的笑,“老婆受苦,做老公的哪兒能看著?”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動手多過動嘴。”
“據我所知,你也是。”
他拉高袖管,“聽說您打小跟高人練過。”
“也是巧了,我呢也會幾下子。”
“要不然咱兩比劃比劃?”
翟光年快速端量羅晏。
四肢修長,身材矯健,顯然有常年鍛煉習慣。
他年輕,就算是會三腳貓的本事,隻要有力氣,就可發揮十分。
自己卻是年老體衰,又酗酒太過,即便曾經厲害,也隻是當年。
現在的他隻怕挨不過三個回合。
“你可真敢說,”翟光年嗬了聲,歪斜的坐下。
“我就坐這兒,你隨便來。”
“不就是想出氣嗎,來吧,我接著就是。”
羅晏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攥起拳頭,作勢要動。
翟光年見這招唬不住,忙道:“不過我是長輩,你確定這樣合適?”
“很合適,”羅晏聲音極淡,“畢竟當年你仗著長輩的身份沒少欺負我老婆。”
見他要動真格,翟光年有點慌了。
他這一把骨頭可禁不起半點折騰。
“你等等,”他道:“我這人可軸,你要敢碰我,我可就死咬著,再不說話了。”
“不然你也不會說不是?”
羅晏笑,“左右沒有差,不如先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