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有些水漬,空氣之中彌散一股尿騷味,尤其在死者的身下顯出一灘陰影一般的痕跡。
“老顧。”薑小魚喚了一聲。
聞言而來的顧愷之習慣性打開了手電筒,果然,在手電的光束下麵,房間裏麵彌散著一層淡青色的霧氣。也就是這股霧氣讓死者的身體保持著一種僵硬蜷縮著的狀態。
沈淮舟走了上去,這一次他並沒有動用任何能力,隻是簡簡單單地坐在屍體的邊上,心中仿佛也沒有了第一次見到屍體的害怕。
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空氣之中的一切,尤其是感受死者在臨死之前的恐懼。
王傑英,你看到了什麼……
“周法醫,你們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早上八點左右,有沒有更加確信地信息?”一旁,薑小魚向負責這起案件的治安署法醫。
周法醫年紀不大,大約隻有四十多歲,是潭州市治安署的高級法醫顧問。
周法醫走到了死者麵前,看著坐在死者身邊一動不動的沈淮舟有些詫異,但是作為職業本能沒有多說。
緊接著指著死者說道:“死者身上被冰凍了一般,但是這股寒意卻是將死者表麵生理狀況給暫時停住了,而且,隔壁老王說死者在七點多的時候還過去曾發出一聲尖叫,根據死者的死亡狀況和血液凝固情況來說,這個點應該不長。”
“尤其是死者的心肺似乎破裂了,明顯地內部器官急劇收縮才導致的死亡,這種死亡的情況也不會維持很久,所以應該沒錯。”
薑小魚不明所以,但是王傑英的麵部表情的確有些猙獰恐怖,這顯然是過分緊張導致的。
“很奇怪,據了解他雖然沒有一份正當的工作,但是似乎從未拖欠過房租,他的錢是哪兒來的?”一旁的一個小調查員好奇地問道。
王傑英,一個28歲的大男人,沒有工作但是卻有錢,根據屋子裏的家具來看,這個男人也不像有錢的樣子。
死者在早上被殺,周圍的攝像頭也沒有發現有人進入過他的房間,那麼是什麼東西將他殺害的?
沈淮舟閉著眼睛,手指在王傑英的手臂上麵來回巡遊,將這股刺骨的冰涼和空氣之中彌散著隻有陰陽手電才能觀測到的青色霧氣聯係起來。
似乎,這又是一起殘念殺人事件。
嗯?這是什麼?
睜開雙眼,沈淮舟發現死者的雖然整個人是蜷縮著的,但是懷裏好像抱著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應該非常的重要,所以死者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將其放下。
於是,沈淮舟找人借來一副白色的橡膠手套帶上,想要掰開死者的右手……可是,這死掉的人力氣離奇的強大,而且身體有受到過強烈的冰凍,不管自己如何用力,都打不開。
“唔——喝!”沈淮舟咬著牙齒,用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將屍體的右手掰開。
“密室殺人,四周圍又沒有任何的痕跡,隻有空氣之中的青色霧氣正在消散……”薑小魚抿著嘴巴,稍微低著頭在思考什麼。眼睛不小心瞥向了沈淮舟那邊,突然噗嗤一笑。
“嘿,你幹嘛了。”
沈淮舟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辦法將屍體的右手掰開,隻能甩了甩手,無奈地看向他處,想要掩蓋自己的尷尬道:“那啥,我覺得他懷中有東西,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