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附中,行政樓,教務室。
“都到下午了,想不到他竟然還在睡。”見江瀾舒服地躺在長桌上打呼嚕,鍾兆平有些意外。
從京都一起飛來江寧的,還有雪姨。
這幾天她一直有關注新聞,心情也似坐雲霄飛車般起伏。
風雨舟踢了踢桌腳,抱怨道:“外麵都世界大亂了,虧你還睡得著。”
雖然沒有床板,但這教務室它有空調啊,毫不誇張地說,三年裏,這是江瀾在附中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得知自己上了《東國日報》頭版,還是整頁頭版,江瀾表現的很冷靜,仿佛提前知道結果一樣。
倒是對鍾兆平和雪姨的來到倍感意外,開心的像個孩子。
即便這次沒有《東國日報》發聲,江瀾也有自己的計劃,在這種事情麵前,他絕不可能低頭,也絕不會屈服,哪怕沒有係統。
鍾兆平看上去依然溫和,謙謙君子模樣。
這次,東科大與江寧附中的默契配合,可謂齊心協力。
從一開始,鍾兆平就知道,哩視頻是在玩火自焚。
借地震新聞熱度,捏造假新聞,消費東國悲情,這是第一步錯。
將槍口對準學校,煽動教育機構與網民之間的仇恨,這是第二步錯。
朗朗乾坤之天,竟敢栽贓嫁禍,且手段低劣到令人噴飯,這不是錯,這純粹是弱智行為。
最初鍾兆平還以為,哩視頻的高層允許事件不斷升級,是有金融上的顧慮,借此事件有番操作,現在來看,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會會這個總監,看看是不是位腦萎縮患者。
因為他實在很難想象,在東國警方偵查手段如此高明的今天,竟然還有人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來以身試法,實在是貽笑大方。
冤屈終會大白天下,黑暗也自會褪去。
“哩視頻慣用金蟬脫殼法,不用猜,《東國日報》的新聞他們照例轉發,但會強調自己隻是發布視頻的平台,對相關內容不負半點責任,這便是他們存活至今的法寶。”鍾兆平看上去很了解哩視頻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事聽你的,要不是你讓我發監控器的視頻,我都差點忘記還有這事。”風雨舟現在是十分佩服鍾兆平,沒有半點質疑。
“您也沒說,您有個二叔啊。”鍾兆平打趣道。
“對了,小瀾,等會兒會有一個新聞發布會,他們有些問題,你可答,也可不答,沒事的,不需要有壓力。”
江瀾點點頭,笑著說:“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短暫寒暄後,鍾兆平與江瀾算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我不會問你,怎麼提前幾個小時預測到地震,但我想讓你知道,這件事,還沒完。”
江瀾知道鍾兆想說什麼,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沒還錢包,但也無法證明,他還了。
所以這件事,最終很有可能會不了了之,即便他是無名英雄,等餘熱褪去後,網絡上依然會恢複對他的攻擊,這是必然的結果。
望著鍾兆平有些緊張的神情,江瀾突然開口問道:“教授,您平時喜歡上網嗎?”
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頗有第一次見麵的我X之風。
轉念一想,特別的人不特別點,又怎麼叫特別,儼然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