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收棍,看著竄出來的一男一女,也是瞬間黑了臉。她剛剛逗弄阿深,被阿深哭得亂了心神,竟沒發現院子外麵還藏了人。
還是熟人!
可是他們怎麼會到家裏來?
難不成她不答應婚事,他們想要使用強製手段逼婚麼?
如意蹙眉思索,沒有理會李鳳霞和石頭他們的問題,臉色清冷寒戾得緊。
阿深早就擦了淚,這會兒緊貼如意站著,小手緊緊的牽著如意的手,對衝進來的男女少年幾人都是怒目而視。
目光極其凶狠。
就像是正在進食的餓狼,突然遇到了竄出來搶食的另一匹狼,當即擺出了與敵對陣的架式!
“爹,娘,我沒事,有事的是阿福。”少年終於回神,滿臉擔憂的看向關鍵時刻擋在他麵前,硬生生替他挨下了如意那一棍子的人。“阿福,你怎麼樣了?疼不疼,有沒有傷到哪裏?走,我帶你回去看大夫。”
“少爺您別擔心,阿福長得皮糙肉厚,才挨一棍子而已,沒事的。就算再來幾棍子,阿福一樣能扛得住。”穿著下人衣衫的阿福,呲牙裂嘴地對著少年回以一笑。
明明就疼得不得了,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著大話。
那副模樣讓如意有點鬱悶。
她剛剛沒想真打少年,所以棍子掄得凶殘,卻收著力,抽到少年身上也不會太疼。
可是阿福突然竄出來那麼一擋,位置便離棍子近了,如意來不及再收力道,隻能任由手裏的棍子抽在他身上。
說起來,是阿福的無妄之災。
卻也讓如意背了鍋。
這場景,就像她以大欺小非要揍那個少年一般,太有損她的形象了。
不過,如意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冷著臉看向剛剛衝進來的中年男人,語帶不悅:“連老爺,你們這是全家總動員,唱的哪出大戲啊?”
“貴公子闖進來罵我們,你這當爹更厲害,幹脆領著人躲在我家院子外麵偷窺看熱鬧?”
“怎麼,我們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我們家破舊可以任由你們來回?我好說話可以任由你們謾罵?”
“上次你還口口聲聲誇獎貴公子的品行,保證你們連家的禮數。嗬,這就是你們連家的教養麼?恕我直言,真沒看出哪裏值得你驕傲!”
如意懟得相當不客氣,話裏話外的刺尖銳得狠。
那個穿著錦衣華服的胖男人,儼然就是她和阿深不久前才見過的連老爺。
至於那名美豔端莊,看上去約二十七八歲的婦人,估計就是連夫人了。
而那個最開始闖進來罵了她們的少年,很明顯,就是連府的那個藥罐子少爺,差點成了她的童養夫的連玉了。
嘖,一家子來得還真是齊全!
不過看這樣子,他們好像不是來抓她去連家的。
畢竟,來的除他們一家三口之外,也就隻有一個看上去十幾歲、比連玉稍大點兒的下人。
戰鬥力……渣!
別說叫來村裏的人,如意一個都可以把他們都打趴下。
連老爺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確認兒子沒事,這才看向如意:“誤會,蘇姑娘,這都是誤會……”
如意沒答話。
李鳳霞帶著一雙兒女站到如意身後,娘三個一臉警惕,麵色不善的看著連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