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蘇銘懵了一下,迷茫地看著如意,終於流露出了麵無表情之外的一丟丟表情。
雖然是在眼睛裏流露出來的,不太明顯。
但是好歹也算有點進步。
如意正欣慰著,隻聽蘇銘又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奴才甘願領罰。”蘇銘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有點囧。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不管小姐怎麼罰,奴才都不會有怨言。”
如意瞥了他一眼,勾唇似笑非笑的問:“真的心甘情願領罰?絕對不會後悔?”
見蘇銘怔怔地看著自己,如意挑眉道:“難不成你話音還沒落就後悔了,怕我罰的太重?那你就直接跟我求求情嘛,說不定我會看在你長得這麼俊俏的份兒上,罰得輕一點!”
蘇銘:……
這是被調戲了麼?
他又默了半晌,老一句再度出現:“奴才甘願受罰。”
如意:……
真是,沒見過這麼難搞的男人!
她惡劣地揚了揚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好啊,那就罰你給本小姐,美美的笑一個吧。”
一句話落,屋子裏好半晌都沒有聲音響起。
如意笑吟吟地睨著蘇銘,惡劣地出聲催促:“怎麼了,不是你自己要罰的麼?幹嘛這會兒不吱聲兒了?”
“我剛剛可是問過你了,你自己也沒反對。”
“現在,本小姐的懲罰方法也說了,你還不立刻馬上給本小姐執行起來?”
蘇銘有些無語地看著如意:“笑,不算罰。”
如意依然一副無辜的表情,摸著下巴一臉為難地看著蘇銘,反問道:“那什麼才算罰啊?”
“打你一頓?我不止得貼上藥錢,還得讓人照顧你。”
“罰你劈柴挑水幹家務?唔,我們家的柴火有人送上門,水也有人挑。”
“況且,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單薄的身板,有力氣劈得動柴麼?挑水的話……你的腿也不方便去河邊吧?”
“我估摸著啊,真讓你挑水,估計水挑回來,鍋都燒穿了。”
“再或者,罰你抄書寫字?嘖,咱們家的日子雖讓過的不錯,可是紙和墨還是很貴的,用於懲罰,我不是要虧死了。”
“所以啊,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些都不行!”
“然後我就換了個思路,我就想啊,罰你嘛,就是要為難你,讓你做你做不到的事,讓你心裏難受是不是?”
“那罰你笑當然是最好的懲罰方式了!”
“讓不會笑不想笑的人笑,逼著傷心流淚的人笑出來,你說他們心裏得多崩潰啊?”
“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懲罰了,你說呢?”
蘇銘:……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如意見狀卻是笑了,笑得有些得瑟:“你聽清楚哦,我的懲罰是讓你美美的笑一個,是美美的笑,笑難看了可不作數的。來吧,趕緊受罰!哎,你愣著做什麼啊?”
“我……”
蘇銘剛開口,如意便打斷他:“怎麼,你想耍賴?蘇銘,大男人言出必行,做不到你就別逞能答應。既然答應了,不管有多難都要做到。”
“嘖,你又不是女人,還在這兒跟我扭扭捏捍的做甚?”
蘇銘:……
他哪有扭扭捏捏了?
“我笑。”蘇銘從牙齒縫裏溜出這兩個字。
他滿心無奈地深深吸了口氣,扯了扯唇角。
“嘖嘖……”如意看得一臉嫌棄:“蘇銘啊,你這笑……真是比哭還要難看。”
蘇銘的嘴角又扯上去幾分。